保管帥印,等我從京城回來,再將統兵之權交由我,我問你,這帥印現在何處?”楊堅自被宇文毓賜姓楊後,他的兄弟自然也跟著他改姓楊,楊堅想必早在京城時就想辦法把聖旨傳給他們看過,若不是因此,田弘也不至於這麼緊張,不讓楊堅回太平寨來。
楊瓚笑道:“田叔說大哥你在京城裡頭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我對這些事情毫無興趣,也管不來,本來這事情就是田叔在管,我索性把帥印給他保管,無論如何,他辦起事來,也名正言順。”
楊堅冷笑道:“好名正言順。楊整不過把帥印交你代管,你幾時有了支配的權利?還可轉交他人?”聽得楊瓚嬉笑地說出來,完全不把這帥印當一回事,楊堅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楊瓚似乎對這個大哥也不怎麼喜愛,哼了一聲嘟囔道:“我記得二哥說過,大哥你需要進宮見過獨孤皇后,取得信物,方能把帥印以及獨孤太師的手札交給你。倘若大哥已經完成,我這就去向田叔把帥印要來給你便是。”
他說得極其輕鬆,我都不由笑了,“三公子不知道東西送出去容易,拿回來難嗎?正所謂覆水難收,你的田叔擺明了不想把帥印交給你大哥,否則我們何至於這麼費力地與公子見面?”
楊瓚臉上的笑意鬆動了一些,但即使我已經告訴他被田弘所騙,他卻依舊不以為意,旋即又向楊堅問道:“大哥難道已經取得信物了嗎?”
我瞧他的神情,要麼就是他心裡頭傾向田弘,主動把帥印給他;要麼就是他早知道田弘是故意要騙走帥印,不會歸還,他樂意順水推舟。想想也是,楊瓚只是胸無大志,並不是愚蠢,對於他而言,楊堅抑或是田弘都有著傾吞獨孤信成果的野心,帥印給誰都一樣。不論是何種情況,看起來,這個楊瓚反正對帥印在誰手中都好像無所謂,沒有任何的責任感可言。
楊堅並不回答他這個問題,顯然對這個楊瓚也已經有些不放心,虎符之事事關重大,楊瓚對田弘極有可能是嘴巴沒把門的,在不能明確楊瓚心中所向時,楊堅可不會犯傻。
然而,倘若不能攻克楊瓚,讓其為我所用,猴年馬月才能夠拿到帥印呢?我瞧了一臉無所謂的楊瓚一眼,嘆了口氣,對楊堅說道:“公子兄弟的感情還敵不過一個外人,令尊大人若是泉下有知,也不知是什麼感覺呢。”
我斜睨了楊瓚一眼,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淡淡的哀傷。其父楊忠看來在他的心裡頭還是佔有著十分重要的地位,我鬆了一口氣,只要他有弱點就好辦了。
楊瓚臉上的哀傷轉瞬即逝,旋即就繼續笑嘻嘻地說道:“小妞就別拿這些話來擠兌我,我可不吃這一套。我們兄弟感情如何,我父老早就知道,他老人家才不在意呢。”他說著謝你了楊堅一眼。
我笑道:“公子說的是。令尊大人在意的當然不是你們兄弟的感情,他在意的是誰能夠接替他完成獨孤太師交代給他的任務!二公子最受老太師賞識,令尊大人過世之後,他牢牢記得令尊大人的教誨,將這太平寨打理得井井有條,然而世事難料,二公子雖然勉力,卻無奈天妒英才,才不得不卸下這統帥重任。然而,二公子雖然早逝,臨終也不敢忘記令尊大人的遺願,不敢忘記獨孤太師的囑託。於是令大公子前往京城取得獨孤太師的信物,而讓三公子暫時掌管帥印,等大公子回來就將帥印交給大公子。”
我瞧了楊瓚一眼,幾乎是悲憤交加道:“可是三公子是如何做的?沒等大公子回來,就把帥印交給了他人?剛才三公子口口聲聲說田弘平素就在管理太平寨諸事,敢問二公子臨終之時為何不將帥印交給他而非要交給三公子?不正是因為田弘此人野心勃勃,根本就不是值得託付的人嗎?”
“當真是可嘆可笑啊!大公子、二公子都是謹記令尊大人的遺願,冒著生命危險也不敢忘,到時三公子,平時就仗著有兩位兄長珠玉在前,自己不思進取,胡作非為,這也就罷了。可憐二公子臨到終時,唯一的一次重託,三公子也是這樣不當一回事,把帥印當做玩物,隨意處置,我請問公子,令尊大人在泉下安能瞑目?你倒是說說看啊?”
我這一番搶白早已經令楊瓚面色蒼白,身旁的楊堅眼裡頭泛著精光,顯然也對我這一番說辭稱道不已。楊瓚半天沒有吭聲,好半天才臉色緩和過來,擠出笑道:“小妞真是牙尖嘴利,害我差一點就被你給騙了。是,二哥是說過大哥若是能夠取得獨孤家的信物,我就把帥印交給大哥,可是,大哥是否有信物呢?”
他又把問題拉回到這兒來了。楊整既然將帥印交給楊瓚,定然是對其十分信任的。那麼他臨終之時,也一定是跟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