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哪裡,亦不能求大冢宰放你生路,能不能找到,只能靠你自己的造化。”

“這就夠了,將軍信不信,你一定會幫我找到元氏的。”我篤定地看著他,好半天才嫣然一笑,“婆羅將軍?跟我講講大冢宰、元王后,以及大周的王,他們之間的恩怨,如何?這個要求,算是合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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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的口中,我得知周國的國主被稱為天王。

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大冢宰原來叫做宇文護,是周國的實際掌權者。

宇文護的父親是周天王的伯父,賀蘭祥的母親是天王的姑媽,至於婆羅尉遲綱的母親則是天王的小姑,是以宇文護與賀蘭祥、婆羅皆為表兄弟。然則,雖都是皇親國戚,他們三個人的地位相距甚遠。

宇文護大權在握,攝政專斷,和周國的國主“周天王”也只需要行兄弟之禮。

我要找的元氏本名元胡摩,是周天王宇文覺的王后。宇文覺是在宇文護的扶持下才登上天王之位,然則當了皇帝還大權旁落,這滋味天底下沒有哪個君主受得了。於是宇文覺便默許了一幫臣子誅殺宇文護。

孰料這行動還沒展開,宇文護就已經料敵先機,先一步動手,誘捕陰謀誅己的臣子,置換了皇宮守衛,逼迫宇文覺遜位,改封略陽公,並幽禁於宮外。至於王后元胡摩,則送出長安,在宿月齋出家為尼。

肅清宇文覺的黨羽之後,宇文護便擁立宇文覺的長兄,周太祖的庶長子寧都公宇文毓為天王。

這之後,不過數日,略陽公宇文覺突然染病,因為身體虛弱,不治之下,暴斃於幽禁之所。接著,宇文護又以比丘尼若身懷有孕便是對佛祖大不敬為由賜下了一碗打胎藥給元胡摩。

對於此事,只怕朝廷上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宇文覺必然是被宇文護毒殺了,至於元胡摩腹中的胎兒,自然也是要斬草除根的。茹公子那夥人猜到宇文護遲早要對懷孕的元胡摩下手,便先他一步把長相酷似元胡摩的我跟她掉換,想要藉此保住宇文覺的一絲血脈。

倘若,我服下了涅槃酒,旁人只會說元胡摩接受不了打擊已然瘋癲,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掉包之事。不過可惜,茹公子百密一疏,這件事終究還是被發現了,真相也必定會浮出水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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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時,巫與醫常常和在一起,經歷了魏晉至南北朝時期,這種帶著迷信色彩的巫醫倒是越來越少,在北周國,活躍于山林草澤,與藥草為伍的民間醫生深得人心。

婆羅先把我帶進了一片杏林中,他告訴我,這裡有位醫術高超的老和尚,他每接生一個胎兒,新生兒的家裡就會在此栽下一株杏樹,十年來,此地早已經鬱鬱蔥蔥。

老和尚擅長針灸之道,在我的大腿和腹股間施了幾針,麻痺的感覺就已經消失殆盡。我對老和尚的醫術嘖嘖稱奇,正準備好好謝謝他,誰知他長長的白眉卻打起了蝴蝶結,他說,“夫人本身並無大礙,但夫人身體遭逢大劫,得了陰虛之症。只是今後只怕難以妊子。”

所謂大劫,想必是婆羅給我下的毒藥;所謂難以妊子,就是指我得了不孕症?老和尚有些抑鬱地看著我,看得出來他很喜歡小孩。

婆羅也有略微的同情,這件事他有責任,然而,倘若我性命都將不保,還同情我能不能生兒育女便顯得有些多餘了。老和尚見婆羅悶聲不語,便又補充道:“當然,如果恢復得好,老衲再琢磨琢磨,想想法子,也不是沒可能。”

但我還是笑著拒絕了老和尚要留我在杏林繼續針灸幾日的好意,能不能懷孕現在對於我而言,根本就沒有意義。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自己先活下來更重要。而要活下來就必須找出茹公子,找到真正的元氏。

婆羅把我帶回了他的府宅。宅子並不大,但卻頗為講究,樓臺亭閣,層疊其間,無一重複,別有一番韻致。

我一進房間,就迫不及待地問婆羅要了紙筆,憑著印象畫下了茹公子的畫像。我上中學的時候,還比較擅長白描,我和茹公子相處那麼多天,他精緻妖冶的樣子如何忘得了。雖然毛筆用得並不習慣,但筆下的人物倒也有八分相似。

我擱下筆,拽起婆羅的手腕,“將軍可認識這畫中之人?”之所以問他,是篤定他心裡頭知道掉包之人是誰,而這個掉包的人還和他關係匪淺。

婆羅仔細地看了看,搖搖頭,肯定地回答,“不認得。”

“將軍再仔細看清楚些?”

婆羅依舊搖了搖頭,我的手指尖沒有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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