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卻壓抑著自己的情感,苦口婆心地勸我,“他費了這麼大勁兒,就是為了把你留在身邊,你難道就不能為他考慮考慮,稍微收斂一下自己的行為?”
我靜靜地等她說完,這才躬身告辭,“有勞娘娘費心了。我會好好考慮考慮的。不過,阮陌也想給娘娘一個建議。愛其實是自私的,娘娘真的甘心就這樣把天王推向別人的懷裡?”
雁貴嬪面色蒼白,皓白的牙齒把嘴唇都咬出血來了,“是,只要天王高興就好。”她猛地扭轉頭去,雖然沒看見,卻也能猜到她的眼眶定然滿是淚水。
我一下子怔住了,愛難道不是排他的?張貴嬪、侯貴嬪針對我才是常態,獨獨這位雁貴嬪要扮偉大?
話不投機,雁貴嬪扭頭狼狽地離開。周圍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兩道高高的宮牆下,只餘下一條長長的御道,如血的夕陽把宮牆的影子倒在了石磚上,臃腫而蕭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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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雁貴嬪的一句話我倒是聽進去了。得罪了侯貴嬪,我是沒有好果子吃的。想了想,我就帶上針線盒,拉著梅加去侯貴嬪所住的惠風苑。
這一去,理所當然地吃了一個閉門羹。侯貴嬪的婢女原話轉出來,說侯貴嬪胎不穩,怕見到我又生什麼意外。
我早知道如此,只是把那半截袖子奉上,“下午不小心把娘娘的衣裳弄壞了,阮陌是專程過來負荊請罪的,還請娘娘給阮陌一個機會,讓阮陌把袖子縫好就走。”
婢女冷笑一聲,“我們娘娘早就把那件衫子扔了,阮美人還是回去吧。打擾了天王和娘娘休息就不好了。”
“天王?他在這兒?”這倒是有些出乎我意料。那婢女正要嘲笑,宇文毓卻從裡邊走了出來,手上捧著侯貴嬪白天穿過的那件外袍。
他說:“陌陌你能來,朕很高興。朕替侯貴嬪做主,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