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毓罰我幽禁在庚豔殿,找藉口把庚豔殿裡的所有宮人都打發出去,只是為了讓元胡摩能順順利利地頂替我而不被人發現。
真是有趣呵。最初,他們把我當做了元胡摩的替罪羔羊,代替她飲下了墮胎藥;現在,他們又想故技重施,讓元胡摩頂替我進宮做娘娘。
宇文護做夢也想不到元胡摩還活著,更想不到他們會鋌而走險把元胡摩送進宮去。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皇宮裡頭衣食無憂,所有的一切都在宇文毓的眼皮底下,自幼就嬌生慣養的元胡摩再適合那兒不過了。
我恨不能鼓起掌來,這樣絕妙的點子,也不知是誰想出來的?是宇文毓還是宇文邕?元胡摩倘若一直藏身在法界宮,宇文邕就都是騙我的了。我感覺渾身上下都被抽空了,可此時此刻我實在沒有心思去追究宇文邕是如何躲過測謊儀,更沒有心思去想這個十六歲的少年究竟有多深的心機,因為我聽到宇文毓剛才說,要把這裡變成一片焦土。
他沒有想到半死不活的我會從床上爬下來,更想不到我會赤著腳跑出來偷聽他的說話。什麼還我自由,什麼讓我和楊堅雙宿雙棲,他所籌謀的根本就是殺我滅口,再讓元胡摩取而代之。
沒有什麼比死人更能保守秘密,沒有什麼比一把火能處理得更乾淨。
宇文毓把駕車的太監置換下來,吩咐他看守此處,這就取了馬鞭,準備駕車。
我環顧了一下這個小巧的宅院,唯一的出口就是這扇門,眼見宇文毓掉轉方向,那名太監垂手恭送宇文毓,我知道這是我逃跑的唯一機會,當即不敢有半分的猶豫,撒開腿就往相反的方向竄了出去。
腳底板都已經凍成了冰塊,每跑一下,扯著筋骨,鑽心地疼,我聽見背後的太監傳來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