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趺坐修煉內功。葉浩一臉苦相:“反正我練不成,與其有這工夫,不如出去逛逛呢。”雪姨轉頭收拾碗筷,由得他獨自抱怨。這小子果然唸叨一陣,老實下來,靜心吐納。
他老子葉護不諳武事,這內功還是雪姨傳授,修習也有半年,但丹田空空,根本沒有成效。本來童身修煉,乃上德之體,不需百日築基,直接可週天搬運,再如何拙劣資質,也能煉精化氣。這小子狀況卻比下德之體還要糟糕。雪姨也大搖其頭,只存萬一念想,才逼迫他日不間斷。
但她刷完碗筷回來,葉浩五嶽朝天的坐姿,只剩下手心向上,腦袋低懸著,發出細微鼾聲,竟已熟睡過去。雪姨無奈一笑,也不去叫醒,自顧做起針線活。
葉護此時醉意微醺。
他的確在鄧麻子帳裡喝酒,兩人杯來盞往,喝到興處,幾盤菜餚早就見底,此時便大碗幹喝。葉護斯文模樣,酒量卻不淺,迂難營中興酒令,一桌人吵吵囔囔,他極不喜歡,而這鄧麻子悶頭苦幹,挺合他性子。於是兩人常湊一塊,一個臉含微笑,一個苦大仇深,轉眼一罈酒就見底。
葉護抿下最後半口酒,搖搖空罈子:“今晚就到這,叨擾鄧兄了。”搖晃起身,也不多作客套,向外行去。鄧麻子捉住他袖子,道:“不忙走,葉老大,咱有件事想問你。”
葉護微覺訝異,尋常兩人喝完就散,從不閒聊,因問道:“鄧兄請說。”鄧麻子搓著手,道:“這次是不是真的?”
葉護摸不著頭腦,拿眼去望,鄧麻子眼含熱切:“這次朝廷的文書真能赦免嗎?”葉護明白過來:出征飛鷹城之前,帝國五軍都督府轉達刑部批文,若能攻破這座從未淪陷的要塞,迂難營全員皆獲赦免,轉為正規邊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