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徐州賊將帶兵?發瘋了?”黃祖驚叫。
“魏?魏什麼?”蒯越注意到了魏延的旗號,在精神緊張情況下卻一時想不起那名徐州大將姓魏。
互相發起衝鋒,徐州軍也就是隻衝了十來步就已經與荊州軍迎頭相撞,震天的喊殺聲也一下子象春雷一樣的戰場上炸響,而接下來發生的是,就讓黃祖這樣的沙場老將都覺得難以置信了,兵力在處於絕對劣勢的情況下,那支徐州軍竟然就象是利刃捅進了豆腐一般,輕而易舉的就刺進了荊州軍最為厚實的中軍內部,刀砍斧劈槍捅,荊州軍士兵慘叫著不斷摔倒在血泊中,在徐州軍衝擊面前絲毫就沒有抵擋之力。
蒯越也張大了嘴,一下子發現了自己兄長建議黃祖緊守城池防線絕不是無的放矢,因為蒯越清楚的看到,那支徐州軍隊從上到下就象是修羅惡鬼一樣,瘋了一樣的把所有敢於阻攔在自軍面前的荊州士兵砍成碎片,血染徵袍仍然腳步不停,尤其是當先充當箭尖的魏姓將領,一把龍雀大刀更是舞得有如狂風暴雨,但凡是擋在他面前的荊州將領士兵不是人頭落地,就是肢體斷裂,手下無一合之敵,擋者披靡!
更可怕的還是這支徐州軍的狠勁,刀刀斧斧都是力可開山,有去無回,槍槍矛矛都可洞石穿金,只攻不守,那怕拼著受傷甚至送命也要把武器往敵人身上招呼,還專門攻擊敵人要害,在混亂瘋狂中仍然保持著清醒的頭腦,隊伍所到之處,荊州士兵屍橫遍野,血流如注,鬼哭狼嚎之聲不絕於耳。
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支徐州軍卻已經不能是用勇猛所能形容了,唯一能夠形容他們的,只有瘋狂或者瘋子,刀砍斧劈還嫌不過癮,把敵人砍倒後,還要用刀尖鑿斧頭砸,殺得滿身是血了還在瘋狂大笑。在如此瘋狂的敵人面前,除了水戰外也就虐待一下地方盜匪的荊州隊伍上上下下無不心驚膽戰,下意識的停住衝鋒腳步,臉色蒼白的左躲右藏,任由那支徐州軍突入隊伍內部,衝鋒再衝鋒,不斷向著更深處挺進。
當看到滿身血染的魏延第一個衝過荊州軍中軍隊伍攔截時,也看到徐州軍隊生生把荊州軍鶴翼陣的中軍切為兩截時,蒯越總算是醒悟了過來,趕緊一拉旁邊張口結舌的黃祖,大吼道:“大帥快走,他們的目標是你!”
“啊?!”黃祖也終於醒悟了過來,趕緊掉轉馬頭拍馬就跑,一邊向自軍大營逃命,一邊失魂落魄的大叫道:“這傢伙到底是誰?這麼猛?五千中軍的隊伍啊,楞是被他給衝透了!”
“想起來了!”蒯越終於想了起來,大叫道:“想起來了,他是魏延!曾經在我們荊州當過都伯的魏延!就是陶應奸賊用少將軍,從陳就將軍手裡換去的魏延魏文長!”
“是他?!”黃祖一驚,然後瘋狂怒罵道:“陶應奸賊,竟然讓一個都伯帶這麼多精兵,你到底會不會用人啊?!”(未完待續……)
第三百七十六章 穩紮穩打
陶副主任給張繡的任務,是尾隨接應魏延的隊伍,順便替魏延隊伍提防可能抄小道偷襲背後的荊州奇兵。對此,頗為心高氣傲的張繡雖然不是很情願,但也不想早早就給陶副主任落下不聽命令的印象,便謹慎的派出了大量斥候偵察道路前方與兩側的動靜,以免發生意外,連累了自己在徐州軍隊裡的前途。
張繡的這個安排倒也沒有讓斥候白白辛苦,在距離狹道南側出口只有十二、三里的地方,張繡隊伍的斥候便發現了抄小道來斷官道的荊州軍陳生隊伍,然後張繡也毫不猶豫的領兵過去廝殺,一番狹路相逢勇者勝的激戰下來,有北地槍王之稱的張繡還是擊敗了陳生隊伍,迫使陳生敗回來路。然後副手雷敘和胡車兒都提議追擊,張繡卻擔心地形複雜被陳生誘進山區走迷了路,便下令全軍立即退回官道,繼續走官道趕往博望接應魏延隊伍。
又往南走了七八里路,張繡逐漸的發現情況不對了,因為在距離狹道出口已經只有四五里路的情況下,張繡既然聽不到半點喊殺之聲,疑惑之下,張繡又拍馬來到了前隊的雷敘軍中,側耳祈聽前方動靜,卻還是沒有聽到應該能夠聽到的喊殺聲戰鼓聲。更為疑惑之下,張繡只能向左右將士問道:“你們,可曾聽到南面有喊殺聲?”
“沒有。”所有的左右將士一起搖頭,率領前隊的雷敘也有些奇怪。道:“少將軍,末將也早發現這點不對勁了,這一路上來,末將就一直沒聽到前方有廝殺聲戰鼓聲,如果不是前幾天末將走過這條路,末將都差點懷疑我們走錯了路。”
“奇怪?按理來說早就應該聽到喊殺聲和戰鼓聲了啊?出什麼事了?”張繡狐疑分析道:“難道說,魏延隊伍走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