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害怕面對這樣的冥想,特別害怕在夏夜的星空下來回答有關意義的難題。星空總是使我們哆嗦而且心境空茫。於是讓我們還是回到陽光投照的辦公室來吧。在我的面前,一篇等著要發的文稿終於在第八遍或者第九遍調整潤色之後完成了編定,終於在我翻亂一大堆書之後完成了一段重要引文出處的校正。在這個時候,我只能認定這個大多數讀者根本不會注意的出處本身就是價值,我的滾滾哈欠本身就是快樂。”“我們只是交出了我們的體溫。”十年之後,在紀念《天涯》改版的座談會上,韓少功又這樣說:“《天涯》不是一個暢銷的雜誌,按照某種流行的成功標準,我們沒有暴得大利和大名,是不成功的。但這不要緊。人一輩子不能光做聰明的事,有時也要做些傻事。如果我們以後回想這一輩子,這個風險也躲過了,那個苦頭我也躲過了,這個人我沒有得罪,那個人我也一直拉拉扯扯,我們的這一輩子就十分令人滿意嗎?人生要有意思,恐怕還需要做點傻事。笛卡兒說:我思故我在。在我們這個大家都特別聰明的時代,我想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