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根根清晰的布絲了,連鈕釦都沒有,連價都沒和我講。我不但不忍心扣他的秤,還多給了他二兩。
第二個來買我菜的人,是一個帶著小男孩的婦女,那小男孩才兩三歲,不知為什麼,眼淚汪汪的。婦女很精明,不停地把我的菜和二伯的菜比較,簡直說得不名一文。她還用可憐巴巴的語氣不住地哀求我:“求你了,你便宜一點吧。買菜多出來的錢,我就可以給我兒子買一根一毛錢的冰棒吃了。你看,他一直在要冰棒,都哭了幾次了。“
我望著那個小男孩哭得淚人兒一樣的臉,不但沒有扣她的秤,還以每斤便宜五分的價格賣給了她。
好不容易賣了兩份菜,才賣了不到兩塊八毛錢。也就說,去掉剛才交的一元市場管理費,我今天只賣了一塊八毛錢。時間長了,面前的三小攤菜也越來越蔫馬馬的,更沒有了賣相。旁邊的二伯用早就準備好的水壺,不停地往他的菜攤上灑水,他的菜雖然也蔫了,但賣相依然比我的菜好得多。
我十分沮喪,或許正如舅媽說的那樣,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得成做不成生意的。難道我就屬於那種人?菜也賣不好,秤也沒有扣,還奢談什麼賣衣服!
336。
中午時分,菜還剩一大堆,肚子卻餓起來。原先的樹蔭隨著太陽的升起,消失怠盡。我蜷縮在自帶的一隻矮板凳上,面板被灼熱的太陽曬得火辣辣地疼,汗流浹背,很是狼狽。
菜還剩下一大堆,肚子卻“咕咕”地叫起來。身旁的小販們陸續拿出從家裡帶的飯菜,就著自帶的水壺,狼吞虎嚥地吃起來,我使勁嚥了一口唾沫。
正在吃飯的二伯關切地問我:“海燕,你怎麼不吃飯?”
我不好意思地說:“沒帶,二伯你幫我照看一下菜攤子,我到舅舅那邊吃。”
二伯說:“好的,你去吧。”一抬頭,卻又笑了,“你不用去了,‘小霸王’給你送飯來了。”
這時看到“小霸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