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趕往“窮家幫”京城分舵。
衛威一聽說他來到,急忙出迎。
李玉麟沒進去坐,就站在門口忙問究竟。
衛威說,是蘭珠格格親自來送信,要分舵急速傳話的,說法跟傳話的一樣,蘭珠格格沒細說詳情。
她臨走的時候特別交待,等李玉麟趕回,告訴他,她還在外館等他。
蘭珠既然沒細說詳情,衛威所知道的當然也只這麼多。
不過,他還是多說了一句,他慚愧,正主兒都已進了京城,甚至都進了大內,他京城分舵居然茫無所知。
李玉麟沒多說什麼,只安慰了他幾句,就趕進城去了。
他直奔外館,蘭珠果然還在外館等他,聽說他趕了回來,急忙迎了出來,嬌靨上堆滿了驚喜。
俏格格人是清瘦了點兒,只有她自己知道是為什麼瘦的。
李玉麟沒心情留意那麼多。
蘭珠卻也沒計較,人已回到了眼前,還有什麼值得計較的?
“你接到我的傳話了?”
“要不我怎麼會趕回來!”
說著話,進了廳裡,察鐸的四勇士也跟了進來。
剛一落座,李玉麟就問:“格格,詳情怎麼樣?”
蘭珠道:“沒什麼詳情,我只聽說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在夜裡進了宮,我還是聽宮裡的人說的,再問他們就死不承認。”
“這麼說,那一男一女什麼樣也不知道了?”
“可不!”
“要是那一男一女,只是官家的什麼人——”
“不會是官家人,要是,他們就直說是誰了,他們只說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那就表示他們也不認識這兩個人,再說,要是官家的什麼人,也用不著這麼鬼鬼祟祟,神秘兮兮的呀!”
“這倒是。”
李玉麟沉吟了一下,又問:“格格是聽誰說的?”
蘭珠道:“一個‘幹清門’侍衛。”
“是他告訴格格的,還是——”
“不是,他是跟一個大內侍衛領班說話,可巧讓我聽見了。”
李玉麟道:“那麼這個訊息應該可靠,格格可知道,那一男一女進入大內的時候,是不是還有同行之人?”
“他們就是什麼也不肯說了嘛!連說過的話都死不承認,也怪我沉不住氣,要是我多偷聽會兒,說不定什麼都知道了。”
李玉麟眉鋒微皺,沉吟未語。
蘭珠道:“你這一趟出去的情形怎麼樣,接到我傳話的時候,你是在哪兒?”
李玉麟心裡有事,也著急,沒心情細說,只告訴她個大概。
一聽說德瑾格格也找來了,蘭珠登時就瞪大了一雙美目:“怎麼說,德俊琪已經離開了瑾姨,連瑾姨也在找他,如今也進京來了?”
“不錯!”
“要是這樣的話,那一男一女一定是他跟你妹妹。”
李玉麟道:“看來我只有闖大內找他們了。”
蘭珠道:“你怎麼能闖大內,你明知道宮裡正等著你往裡闖,巴不得你往裡闖——”
“我是不得已,不闖進去找他們,格格說我又能怎麼辦?”
蘭珠道:“你傻,瑾姨不是早你—步也趕回來了麼?讓她去鬧,憑她一身‘九幽真經’上的武學,準能把宮裡鬧個天翻地覆,咱們只在外頭等著,還怕他們不出來!”
這倒也是,女兒家有什麼畢竟心細點兒。
李玉麟沉吟著點點頭,沒說話。
他也相信,如今的德瑾格格,除了德俊琪之外,恐怕誰也奈何不了她的,當然,德俊琪絕不會跟他的生身之母動手。
忽聽蘭珠驚聲道:“哎喲!糟了,瑾姨是個已經死了的人呢!‘宗人府’都辦過登出了,這要是讓宮裡見著她,那倫奶奶豈不犯了欺君之罪?”
李玉麟聽得心頭猛一震,旋即想起了美道姑出塵的話,心裡略松,道:“不要緊,我得過高人指點,這件事非她解不開,既是如此,就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
“高人?哪位高人?”
“出塵道姑。”
“她?你在哪兒碰見她了?”
剛才告訴蘭珠出外找尋德俊琪的經過,李玉麟本來只說了個大概,把這一段三言兩語帶了過去。
如今,竟省不了,只好把遇見出塵道姑的經過又告訴了蘭珠。
靜靜聽畢,蘭珠瞪圓了一雙美目:“既然是出塵前輩這麼說,我信得過,只是,她怎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