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王逼到傷口處,只見一道隆起的,類似蟲子的東西從夜冷的血脈中游過,朝傷口處靠近,隨即便看到一道紅光從夜冷的傷口處迅速竄出,飛也似地衝進了秦懷懷的手臂上的傷口裡。
緊接著,就看到它遊走在懷懷的血脈中,追逐著另一道遊走的蟲子。
唔————昏迷中,秦懷懷發出痛苦的呻~吟,頭猛地抬起,胸口一緊,吐出了一口血,身子痛苦地掙扎著。
司馬叡死死地抱住她,不讓她動彈,生怕驚亂了血脈,到時候蠱王抓不住蠱蟲,一切就都會前功盡棄。
“懷懷,你忍一忍,很快就會沒事了!”他不斷地在懷懷的耳邊輕聲安慰著。
秦懷懷疼的流出了眼淚,當蠱王追上蠱蟲,一個猛撲,反噬了蠱蟲時,秦懷懷突然睜開了雙眼,痛的驚呼了出來!
啊————————慘叫聲撕裂人心,驚得司馬叡等人都不忍相視,避開了眼。
“懷懷!”另一邊,昏迷中的胡清歌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痛苦,雙手抓緊了錦被,在夢裡囈語喊出。
“抓緊她,下面我要將蠱王引出來,千萬別讓她動彈,一旦蠱王受到衝擊在筋脈中亂竄,她極有可能筋脈盡斷而亡!”楚不凡神情凝重,嚴肅地對他們說道,“司馬叡你抓緊她,夜冷我為你開血!”
楚不凡用銀刀在火上消毒後,在他的手上割開了一個更大的口,濃烈的血腥味噴湧而出,在懷懷體內的蠱王似乎受到了什麼衝擊,猛地一個躍進,從手臂的另一端開始竄遊,尋找出口。
“啊!!!!!!”秦懷懷只覺得鑽心的疼痛,陣陣如浪襲來,她死命地掙扎著,卻被司馬叡緊緊地抱住,慘白的臉上,豆大的汗珠落了下來。
“懷懷!”司馬逸緊閉著雙眼,頭不停地左右擺動著,額角的青筋爆出。
“爹,你還是記得她!”伊水蓮正拿著手帕為他擦拭額角的汗珠,卻聽得他口裡撥出別人的名字,臉色一沉,轉向站在窗戶那邊的男子說道。
“蓮兒!”蒼老的聲音傳來,男子轉過臉,卻是一張鬼面具,猙獰的表情讓人望而生畏。
“蓮兒,你別總是如此的急躁,為父說過,只要中了‘七日忘’,非得經歷七日的煎熬才可將所愛之人徹底忘記,這才六日,你再耐心一點,他遲早是你的人!”
“是爹!”伊水蓮轉眸看著他,那張俊魅的臉上是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她輕輕地撫過他的臉頰,猶記得第一次見到他,她便被他那種邪魅的神情所吸引,從那一刻起,她便發誓,今生非他不嫁,所以,無論用什麼手段,她都要得到他!
“逸,再忍忍,很快,你就不會再痛苦了!”
“蓮兒,為父還有一事要告訴你,中了這種毒的人,要他記起了之前的事,那麼這種毒就會讓他痛不欲生,除非他絕情絕愛,否則他這輩子只能在痛苦中度過餘生!”
“爹放心,他醒來後就是一片的空白,孩兒一定會讓他愛上孩兒,即便再見到那個人,他也不會愛上她!”伊水蓮信心滿滿地說道。
“但願吧……”看著女人眼裡那自信的表情,鬼麵人的眼底卻隱約浮起一絲的擔憂,期望越大,失望也會越大,蓮兒,希望你別後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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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秦懷懷極為痛苦中,撥出這個名字。
“小姐……”杏兒再也止不住淚,如泉湧了出來,她別過臉不敢看,生怕不忍心會衝上前去拉開叡王爺的手。
秦如歌咬緊牙根,側放於身邊的雙手緊緊地握起,閉起眼不忍心去看秦懷懷的慘樣。
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還在繼續,秦懷懷全身都被汗水浸透,可是蠱王還在她體內遊走。
楚不凡當機立斷,在蠱王遊動的地方用銀刀又劃出了一道裂口,然後將夜冷的手臂緊貼上去,那一刻,就見一道紅光閃過,蠱王又竄進了夜冷的體內。
“太好了!成功了!”楚不凡高興地喊道,“沒事了,懷懷體內的蠱毒剔除了!”
“可是,老神醫,我家公子體內的蠱毒呢?”吳昊擔憂地看著夜冷。
“你放心,蠱王不是蠱蟲,它在你家公子體內適應了他的體質,只要不受外力的刺激,它不會對你家公子產生威脅,你家公子的身體好好調養一陣子,自然會好。”
當吳昊聽到楚不凡說‘自然會好’時,雙手緊握,神情暗沉了下去,他們都不知道,公子的身體是不會好了,他的時日不多!
滴答,滴答,滴答————————
黑暗中傳來滴水聲,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