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抬起前蹄,瞬間便衝了出來,興奮的圍著付景年不斷跑圈,然後一頭栽入他懷裡,不斷拱頭。
付景年臉帶笑容,任它宣洩著喜悅之情,良久後方才將它輕輕推開,寵溺的梳著它脖頸長鬚,笑道:“驢兒,這麼久日子憋壞了吧?今天我帶你去兜兜風如何。”
小灰驢大聲“啊籲”長嘯,不斷撅臀騰起,彷彿要一抒平生不得之志。
他牽它向外走去,忽的輕輕一嘆,“驢兒,你主人好久沒來看你了吧?”
鐵大牛如今作為的南市幫派的魁首,一去青樓院子便有花魁清倌自主迎上,嬌笑連連,直呼老大,每日行走在街道間皆有幾人護於身邊,在錦衣玉裹下,竟也有了幾分大家氣度,不傻笑起來頗為唬人,與先前那個留著鼻涕,補丁錯落,與那個總愛撓著後腦勺的人痴痴喚景年哥兒、平生所願取得天下第一美人兒做老鐵家媳婦的憨厚少年彷彿有了雲泥之別,不過他要是一旦傻笑起來,所有形象便立即破功,這怎麼改也改不了。窮酸書生模樣也是大變,白衣正冠、衣冠楚楚,每日遊離於各種燈會詩會之間,談笑風生之間,人情世故拿捏到滴水不漏,跟當時在南蠻城裡被人欺負的不敢還口的窮酸書生哪裡還有半點相像?這幾日他雖然未再作詩詞,但憑藉那首《浪淘沙》名震京師,竟隱隱有了與李魚抗衡的資本,被譽為書生的意氣,文人的風骨。
兩人如今俱是風光無限。
“每個人都在長大啊。”付景年突然心生感慨,在十年之後,大家又會變成什麼模樣?
那一份沉甸甸青澀會仍然在麼,會不會夾雜點憂鬱的年少輕狂?會不會依舊懷揣著夢想,憧憬彼岸,那生如夏花的璀璨?
他如是想道。
ps:感謝天道磐石588的一往如故的支援,謝謝。
哥幾個,該瘋狂的時候到了,這周成績對悍記來說算的上是生死攸關,全站強推與否,便看大家了。
我不想咱們被埋沒,讓我們燃起烽火狼煙,去戰個痛快如何?!
推薦、收藏、打賞俱是新人最為缺少的,所以,拜託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總有一天
三人離了客棧,牽著小灰驢徑直走過長安城門,剛出城門,便有一隊輕快鐵騎連揮馬鞭,迤邐匆匆進城,他們身上各有傷損,行色著急,所騎寶馬皆是清一色的大宛名駒,碗口粗的馬蹄踏在城內青石板上,聲音急促清脆,付景年隱隱約約聽見那一隊鐵騎頭領之人翻身下馬對守城士卒說道:“趕快上殿啟稟陛下,欽差大人在陵洲遇刺,形勢危急,白玉令不知所蹤,請求增援。”
說罷,一躍上馬,調轉馬頭,重重喝一聲駕,拽緊韁繩,又急急而去,濺起一地風沙。
付景年伸出袖子,擋住撲面而來黃沙,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看著那迅速遠去的那一隊鐵騎。
李小仙目中異色流轉,待馬蹄聲漸遠後,突兀問道:“付兄,你可知曉白玉令?”
付景年搖頭道:“不知。”
李小仙似是知曉些什麼,卻不願說,沉吟許久道:“那便算了。”說罷,便徑直向前走去。
付景年無奈笑笑,牽著小灰驢慢悠悠的走在後面。
就在幾人走後不久,有一獨臂之人揹負一尊巨大冰棺,用手臂粗鐵鏈負於身後,緩步走到長安城門前。他抬起頭,一張並不蒼老的臉頰上傷疤縱橫交錯,其中一道獸疤最為顯眼,目光緊緊的盯著城門上深深鐫刻的長安兩字,聲音嘶啞,宛若幽冥,喃喃道:“這便是長安了麼,小芳,再等等,大牛哥很快就能救好你了。”
此人低下頭看了一眼胸口所放的天山七竅雪蓮,然後一步步向長安城走去。
。。。。。。。。。。。。。。。。。。。。
。。。。。。。。。。。。。。。。。。。。
青娥山是長安附近最為高大的山,山勢陡峭,山峰奇高,削崖聳起,壁立萬仞,在青青蒼蒼中,乳白色的雲紗飄遊山腰,它像仙娥在輕輕起舞,峰巔常年凝聚著一片彩霞,經久不滅。
付景年幾人走至山腳處,幾名婦人看準商機,種植有幾株承蔭樹在下襬放茶攤供人歇息,一杯粗茶卻是買的極為貴俏,不過就算如此,依然有絡繹不絕的人從山上下來一溜煙就奔了進去,提起水壺便是一頓狂灌。
此時天氣萬里無雲,天氣晴朗,付景年在山腳仰頭望去,只見青娥山到處都是聳峙的峰巒,險峻的崖壁。滿山松杉、毛竹和知名不知名的雜樹,一片接一片,一叢連一叢,蔥蘢、蒼翠,蓋地遮天,從山麓一直擁上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