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一統春秋之後,便再未用過,此時因為年久不用,軍紀廢弛,士卒懈怠,再也不復昔日橫掃天下之鋒,難以應付大規模的戰事,好在如今國泰民安,風調雨順,也不多大要緊。
肖鈞毫不猶豫說道:“好,那我便令鐵狗子為飛鷹營百夫長,如何?”
其他三人聽得一愣,紛紛將目光投向付景年,
帳內更是一片譁然。肖鈞身後護衛其中一人高叫道:“怎麼成呢?他如今剛來,亦無大功,亦出彩之地,更無資歷,武藝也是平平,如何能做這個位置?”
另一護衛也沉吟道:“不錯,他年紀太少,難以持重。”
一時間除了那兩名護衛之外,就連那士卒都說不可。緣由甚是簡單,眾將身經百戰,功勞無數,方有今日地位。這鐵狗子不過初來乍到,論及資歷,給他們提鞋也不配,怎能做百軍之長?如此一來,豈不是魚躍龍門,一步登天?自然誰也不會甘心。
肖鈞氣的七竅生煙,只怕這個傳言家財萬貫的鐵公子因此憋氣,投給其他營帳,那白花花的銀子還到哪裡去盤來?
肖鈞待帳中喧譁稍稍平復,冷笑道:“那好啊!你們都說不可,我倒要問問,究竟我是營簿大人,還是你們是營簿大人?”肖鈞環顧四周,盯著身後那第一個開口反對的護衛冷哼道:“元彪頭,你說鐵公子武藝平平,那你去和他戰上一場如何?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資格說這大話。”
那護衛元彪頭大笑一聲應是,正覺此法正中下懷,心頭暗喜,身子拔地而出,躍過肖鈞,穩穩站定在付景年面前。
第一百四十三章 滾出
付景年默默抬起頭,將長矛向元彪頭拋去,然後便側過身不去管。
元彪頭神色一楞,不清楚這姓鐵的是什麼意思,是讓我用兵器和他打麼?
元彪頭獰笑一聲,他打算要讓這個據說家裡富甲一方的少年看看,那溫柔鄉里練出來的武功是如何經不起自己這從鐵與血裡錘造而出的殺人功夫磨礪的,元彪頭伸手一把握住長矛,剛欲揮舞,臉色便是驟然一變,那杆長矛竟如一座大山一般,輕而易舉將他整個人轟然壓倒在地,雙膝沒過泥土,方圓一丈之地整個塌下一尺。
元彪頭大汗淋漓,想不到這區區一杆鐵疙瘩竟會有如此之重,努力抬起頭,見付景年一副雲淡風輕模樣,心中惱怒,大喝一聲,全身修為凝聚雙臂,用力提起。
三丈長矛絲毫未動,依舊將他壓倒在地,元彪頭臉色鐵青,緊咬牙關,雙臂青筋畢露,太陽穴高高鼓起,此刻就算是匹也給拋飛了,但幾次提力之後仍舊無用,
時日漸長,肖鈞身後那名護衛看到同伴臉色愈來愈來難看,心口被壓住,竟是呼氣多吸氣少,連忙叫道:“公子手下留命啊。”
付景年示意般看了肖鈞一眼,肖鈞神色得意,哈哈大笑,揮手道:“罷了罷了,鐵公子就饒他一條狗命吧。”
付景年應喏,五指憑空一握,長矛倒飛而回,落入他手。
元彪頭臉色漲的通紅,半晌起不了身,另一名護衛連忙向前將他扶起,肖鈞斜撇了他一眼,冷哼道:“丟人現眼的東西,如今你可見識到了。鐵公子可是武藝平平,無出彩之處?”
元彪頭面如土色,澀聲道:“是小人狗眼識人低了,鐵公子武藝高強,小人難以望其項背。”
肖均陰陽怪氣道:“那他可有資格擔任飛鷹營百夫長?”
元彪頭連連躬身道:“公子實在名歸。”
肖均大刺刺的嗯了一聲,說道:“鐵公子趕快赴任去吧。”
付景年一把抱拳道:“下官聽令。”
肖均撫須長笑,臉色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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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付景年便搬入飛鷹營大營,就任百夫長之職。
飛鷹營成立於春秋七雄時期,那時大秦以一敵六,軍力有所不逮,大半便由一些同鄉同族的散寇遊勇組成,春秋一統之後,這麼些年安穩日子過去了,當初參軍的半大少年也成了半旬老兒,潑皮本性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暴露出來,眼中目無軍紀,軍法蕭條,
飛鷹營當年作戰驍勇,冠於三軍,如今憑著功勞更是橫行霸道,從不將他人放在眼裡。
付景年年紀不過弱冠,卻被派到這飛鷹營裡,而且一來便是百夫長的身份,飛鷹營士卒氣急敗壞,暗地裡商議要與他為難。
到得次日,付景年按照軍令照例出帳點兵,號角吹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