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的人形肉墊。“這裡有你開口的資格嗎?該離開的人是你。”
“我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能趕我走。”沒完成任務前,她會繼續和他周旋到底。
“去你的未婚妻,幾個老不死的臭老頭硬塞給我的垃圾,你以為我樂於接收嗎?又不是福德坑垃圾場。”剩菜剩飯死老鼠都往他身上倒。
“我不是垃圾。”
被比喻為垃圾,生性高傲的鄔雪梅眼底有藏不住的怒氣,即使她自認為掩飾得完美無瑕,隱藏在她委曲求全的柔順下。
“不是垃圾幹麼賴著不走,明知道不受歡迎還以死威脅,你當我真在乎你這條死不足惜的小命嗎?”死的人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她再來湊熱鬧。
“但你在乎我姐姐,為護你而死的鄔雪荷。”這是他的弱點。
鄔雪梅的確小使了手段,為了強要留下,她不惜將刀架在脖子上,併為顯示堅定的決心而劃開面板,任由裂開的血痕流出鮮紅液體。
她的舉動令人震驚,剛烈的自殘方式好不怵目驚心,鮮血直滴滴成一片血漬,腥甜的氣味讓公孫靜雲回想起十年前一幕,血泊中倒臥著他的至親。
父母、一個妹妹、三個堂表兄妹、族中長者……他們一個個動也不動地躺在血泊中,身體由溫熱漸成冰冷,失去最後一息呼吸。
他瞪大眼,陷入永無止境的惡夢裡,讓她得以順利達到目的。
“你最愛的人是我姐姐,她是你的初戀情人,也是唯一留在你心中的女人,除了我以外,沒人能代替她給你幸福。”她自信滿滿的撫上他手臂,企圖以神似其姐的容貌迷惑他。
她的話猶如一桶滾燙的熱油,淋上他稍微癒合的傷口,頓時皮開肉綻燒出肉焦味,痛人心扉。
“原來你絕口不提愛我,是因為早有別愛,有我無我並不重要。”初戀情人,多麼美好的回憶。
皇甫冰影毫無感情的一誚,無異是雪上加霜,在他受傷累累的胸口重擊一拳,讓他同時承受過去與現在兩種刺骨的痛楚。
“我不……”不是不愛你,你對於我重逾生命。
“既然知道自己無舉足輕重,還不趁著大家還沒撕破臉前趕快走,別把自己搞得太難看。”鄔雪梅故意打斷他的話,不讓他說完的先聲奪人。
美眸微沉,露出冷意。“我會走,等天一亮我立即離開,絕不戀棧。”
“學姐……”不要太沖動,意氣用事,好好說別賭氣。著急的叮噹在一旁直跳腳,擔心學姐真會放棄這段感情。
“希望你說到做到別出爾反爾,我們結婚時一定會發張帖子給你。”鄔雪梅眼露勝利者驕色,睥視失敗者。
“三思呀!學姐……”還有反悔的餘地,不要驟下決定。
“如果有那麼一天的話,我會親自送上最大的禮,祝兩位百年好合,永浴愛河。”皇甫冰影微微揚起唇,笑得讓人寒毛直豎。
“好,我等著你……”她忘了根本不會有婚禮,被人一激就豪氣干雲的應允。
女人一旦發起戰爭是非常可怕的,哀嚎遍野,屍陳如山,不到彈盡糧缺絕不停手。
“你們統統給我閉嘴,誰留誰走由我做主,誰敢再多說一句話,一如此壁。”
終於發威的公孫靜雲張開握緊的拳頭,掌心向外轟向三尺外的灰牆,一陣煙塵乍起,伴隨轟隆隆的落石聲,牆上多了個兩臂長、一人高的大洞。
抽氣聲頓起,愕然的鄔雪梅和叮噹心駭的盯著洞口,兩眼始終無法闔上,像兩尊幹掉的石膏像,動彈不得。
皇甫冰影眉心一舒,徐徐勾起唇畔,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第九章
是夜。
邪惡者蠢動。
昏黃的燈光調到最小亮度,土深十公尺的地底少了日光的照射,顯得異常幽暗,四周靜謐聽不見蟲鳴蛙叫聲,宛如收容亡者的幽冥王國。
墳場的地氣森寒,透牆而入佔據地底空間,使得流動的空氣也備感冷意,氣溫降到十度左右,呵出的氣體形成薄霧。
冷,是唯一的感覺。
一道夜行的影倚牆而立,摸索著下一層地樓的出入口,不懼冷意拂面而來,動作輕巧而熟練的順著階梯而下,無視更深的黑暗籠罩眼前的視線。
微弱的燈光由腕上的螢光表發出,照亮了前方一小塊天地,貓足般慎行的人影一步步前進,為著未發出聲響而暗暗自豪。
地下兩層有無數的門,呈現圓形排列,中間空無一物,面對令人產生暈眩感的主體圓錐,來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