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於三五丈外,以見不得人的獨門暗器,把這位姑娘驚得只帶著龍淵寶劍、吳越金鉤電疾而遁。”
淳于俊聽完,不禁劍眉深蹙,恨聲說:“龍淵寶劍、吳越金鉤萬一有失,由如何向與會諸人及南荒睡尼夢大師交代?”
薄青仁眉梢一剔,目中神光四射,憤然叫道:“那我們就先去六詔碧目谷,來個掃穴犁庭,奪回龍淵寶劍、吳越金鉤以後,再往都陽山不開谷赴會。”
淳于俊苦笑道:“六詔碧目門下弟子,其功力自歐陽鳳,呼延鳳身上已可窺知大概,似乎無一俗手,何況‘碧目魔娘’姚小玉,必更厲害狠毒;焦天嘯兄又落對方手中,難免風鼠忌器。故而若僅憑我們三人之力,恐難掃穴犁庭……”
薄青仁聞言,目中精光益射,方自傲然冷笑一聲,那位千面空空唐子羽卻介面長嘆道:“薄老弟不可傲性,此事只可緩緩設法,從長計議。碧目魔娘姚小玉的武功,已得天魔十二絕之九,恐怕當今連神州四異,亦非敵手。”
唐子羽這幾句話,不僅使淳于俊聽得毛骨悚然,連薄青仁也頗為好奇地向千面空空唐子羽問道:“唐老人家,你始終未把碧目魔娘姚小玉的來歷底細說出,如今可否對我詳述一遍,彼此再行研商對策。”
唐子羽的我,先在薄青仁身上一瞥,然後電掃四周,面色頗為沉重地緩緩說道:“姚小玉既然教成弟子,再出江湖,武林中少不得又是一番血雨腥風,無邊浩劫。”
說到此處,便向淳于俊,薄青仁伸手道:“此事說來話長,老弟且各覓就坐,聽我細敘。”
淳于俊、薄青仁各自選了一塊山石坐下,唐子羽也在一株古松根際,半倚半坐地,抬頭目視碧空浮雲,好似回憶當年隱事。
這種靜默氣氛,保持了大約盞茶時,唐子羽吁了一長氣,緩緩說道:“二十五年前的武林大會,濁世狂生司馬藻、東小心妙道洞玄子、南荒睡尼夢大師、西域酒神陶大杯、北邙鬼叟豐秋等人,剛剛嶄露頭角,聲名猶未大振之際,頗有幾位姓名不為世曉的奇絕隱士,功力之高,幾可超凡人聖。”
薄青仁插口問道:“這幾位奇絕隱士的姓名宗派,老人家怎不說出。”
唐子羽含笑看了薄青仁一眼,道:“宇宙之大,江湖之廣,奇絕隱士,何計其數。但我們要說的,與今日之事有關的卻只有四人。”
薄青仁好似情性頗急,向唐子羽問道:“老人家不必大賣關子,這四人究竟是誰?”
唐子羽微笑道:“其中一人便是淳于老弟尊師,峨嵋攬翠谷中的長眉隱叟。”
淳于俊聽提以恩師名諱,神色一肅,恭身正坐。
唐子羽目光瞥處,微微點頭,繼續說道:“其餘三人是中表兄妹,名叫‘碧目仙姬’姚小玉,‘玄天仙子’狄橫波,及‘瀟灑書生’褚珏。”
薄青仁首先驚異叫道:“玄天仙子狄橫波?是不是江湖傳說,住在伏牛山天外之天中的玄天仙子?那碧目仙姬姚小玉,是不是就是如今的六詔妖婦碧目魔娘?他們兩人,會是中表姐妹?”
唐子羽方一點頭,淳于俊也驚訝問道:“老人家口中的瀟灑書生褚珏,是不是就是鍾素文之師,開創天魔派的天魔褚珏!”
唐子羽再一點頭,薄青仁即因又聽得淳于俊復提起鍾素文,怒氣頓生,但為了唐子羽講話剛開始,便強自把滿面慍色,忍耐不發。
唐子羽目光又在兩人身上來回略掃,嘆了一口氣,道:“古往今來,孽、劫二字多半由情而生,卻極少因劫而化,這碧目仙姬姚小玉,玄天仙子狄橫波,瀟灑書生褚珏三人,他們不但是中表兄妹,並還兩女痴戀一男,互相追逐,幾達六十年之久。”
淳于俊問道:“相戀六十年?則這三位豈不均已蒼勁白髮?”
唐子羽搖頭嘆道:“自古奇人多奇遇,遂留奇事在人間。他們三人自幼便獲罕世奇緣,分食了一隻千年所成何首烏,故雖年將八十,依然絕代紅顏,翩翩少年。”
薄青仁問道:“那瀟灑書生褚珏,在玄天仙子狄橫波,及碧目仙姬姚小玉兩女之中,愛哪一位?”
唐子羽看他一眼,含笑反問薄青仁道:“姚小玉豔如桃李,狄橫波冷若冰霜,依你看來,褚珏應該愛哪一個?”
薄青仁眉頭微挑,略一忖思答道:“唐人詩句說得好:‘鏡裡只應諳素貌,人間多是重紅妝’。那瀟灑書生褚珏,胸襟若不凡俗,定然愛的是玄天仙子狄橫被,尚是俗人,則愛的是碧目仙姬姚小玉。”
唐子羽笑道:“老弟猜的又算對,又不算對。因為那位瀟灑書生褚珏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