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道:“我等著你姐夫回來。”
林藍又想哭,渾身顫抖死咬住牙忍住了。他認真望她許久,靜靜低頭對她道了個禮,疾步跑了出去。
許晚之聽從戰素涯的建議,僱輛馬車立即上路,她自己與車婦坐在前頭,遊走江湖本就見多識廣,很快笑鬧著與車婦天南地北的聊起來。
晚上歇在小鎮,次日一早繼續趕路。戰素涯掀簾入內,坐在他對面,微眯起眼一本正經的打量他,故而哀聲道:“也不知道大夫說不說得清楚,小微心中怕是焦急死了!”
許晚之瞥她一眼,無言。
戰素涯得了個沒趣,再接再厲:“你真的不跟我說點什麼?你要我回去後怎麼跟小微解釋?”
“我可能做錯了一件事,害了一個人……向微在我最迷茫的時候幫助我,我一直很感激。我不會再回三心教,若有幸再見到她,我會真心請求她的諒解。若是不能,便是緣分至此。所以,戰小姐,我也謝謝你的幫助,到了下個鎮請先回吧,若不能順利到達要去的地方,或許命運如此,我不會強求……有些事,好像真的是註定了的。”
戰素涯茫然不解他的悲涼神色,蹙眉道:“你要我先走?”
許晚之點點頭,對她一笑:“嗯。我謝謝你。”
戰素涯終於憋不住好奇:“你要去見什麼人?”似乎想見?似乎猶疑?
“……妻子。”
緊趕慢趕,終於在第三天傍晚踏入了城門。付過車資他又央請車婦為丁向微帶去一封拜別書信。一路問到曲家大門口時,天全黑了。門房看到個黑黝黝的人影徑直前來,緊聲問:“什麼人?”
許晚之上了臺階立於燈籠之下,門房天天早被要求熟悉好主君的畫像,一眼就認了出來,驚叫道:“主君?主君回來了!”
反應過後竟然跪下來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急忙領他入內。剛進入第一重內門,曲扇無聲出現在他們面前,她擺擺手讓門房先退下。“主君,您這次回來,是以什麼身份?”
她的語氣滿含氣憤與質問,許晚之冷聲淡色:“你是怎麼稱呼我的?既然曲家主的貼身侍衛有閒情關心這些,看來她的身體沒什麼大事了。”
說完竟是點頭轉身,意欲離開。
曲扇大驚,心裡又氣又無力,想著自己的主子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他卻到了門口還有猶豫。果然是……她一下跪到許晚之面前,苦笑道:“主君,曲扇無禮犯上請您見諒。主子她一直,等著您。”
“起來!”許晚之清聲道:“我不需要你下跪。我只是告訴你,我來找曲孝珏,是因為她為我做到如此地步。而其他人,不管存的什麼心思都與我無關,我也不會有興致去聽誰的冷言諷刺。不管我是不是你的主子,你都得給我拿出足夠的尊重來!”
“是。”曲扇不再異意,一路將他領入覺是院,悄無聲息的退出去。許晚之伸手敲了敲門,片刻後門內傳入一道低沉的:“進來。”
他推門而入,第二次來曲孝珏的臥室,與初見時感覺大不相同。屋內晃動著暈黃的燭光,讓人有些奇怪的暖意。
“……曲孝珏。”
她斜靠在床上,手裡拿著本閒書,看到屋內突然出現的人影,眼裡是明顯的驚詫,死死瞪著。聽他喚了自己一聲,漸漸收起情緒盯住他。
許晚之眯眼仔細瞧了瞧她的神色,嘆道:“你受傷了?總算還好。”
曲孝珏丟開書冷冷一笑:“夫君這是什麼話?我大概是死了才好!”
“對不起。”他真心的對她道過歉,轉身道,“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曲孝珏氣得渾身發抖,喝道:“回來!”
許晚之頓了頓,反向走近床頭,曲孝珏一把扯住他的手緊緊抓住,冷聲瑟瑟:“我在賭你有多無情。”
手中的力道緊得逼人,許晚之歉意一嘆:“曲孝珏,我不是徐宛,也不是你的夫君。以前沒跟你說清楚是我疏忽,累你奔波受傷,我真的很抱歉。”
道歉就完了?曲孝珏深深呼吸重重哼了一聲,透骨的視線盯入他的眼內問:“如果我死了呢?”
“如果你死了,我立即把命賠給你。”
名字
“那你現在是以什麼心態回來,給我賠命麼?”
她臉頰明顯消瘦許多,狠狠的神色讓人心生愧疚,許晚之別過臉開口:“隨你。”
“許晚之。”她一下叫出他的真名,拍拍身邊的空位:“上來。”
“什麼事?”他皺眉糾結沒有動作,曲孝珏雙目圓睜執著的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