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師,但卻沒哪個敢說他能佈下品階在五品以上的陣法。眼前的十方鎖元大陣,絕對是老夫生平見到過的最厲害的一個,沒有之一。”
雪禪夫人問道:“比之琅琊派護山大陣如何?那可是凝聚了天下四州最頂級的五位陣符師的心血。”
鍾禰衡不假思索答道:“天壤之別,在十方鎖元陣面前,什麼琅琊護山大陣,簡直跟土雞瓦狗差不多。”
聞言,眾人不由一陣震驚。
不帶情緒的說,在他們的觀念中,琅琊一直是天下四州人人嚮往的聖地,代表著整個修行界最巔峰的修道水平。那座構築在琅琊山山巔的大陣,無疑是琅琊派強大實力的一種外在表現。
多少向道之人,心懷熾熱豪情不遠萬里來到靈州,費勁千辛萬苦,飽受諸般厄難,終於攀爬上如利劍插雲端的琅琊山之上。結果,卻被一道護山大陣硬生生阻擋在琅琊門外。可以說,世人對琅琊實力最直觀的印象,便來源於這座幾近於不可撼動的恐怖大陣。
而此時,鍾禰衡卻拿土雞瓦狗這等粗鄙侮辱性的字眼來形容這座大陣,誰聽了能不震驚?
當然這也從另一個角度證明,十方鎖元陣的存在是多麼的恐怖。
因為無知,所以葉暮是在場唯一一個顯得很淡定的傢伙,所想的東西也跟其他人迥然不同,他一指正在肩膀上睡衣惺忪的火鳳雛鳥,說道:“這座陣法若真那麼厲害,可怎會被小二瞎扒拉兩下,就破掉了一塊陣基?”
說到這,仿似要證明什麼,葉暮手指一轉,指向閻晟,面向眾人說道:“這廝可是被鎮壓在這裡上千年的老怪物。他能跑出去興風作浪,亂竄一通,其實很簡單,完全就是因為陣基被小二毀掉一處。所以依我看來,這陣法也就那麼一回事,連一隻扁毛畜生都能扒拉開的玩意,有什麼好探討的?”
閻晟原本正自洋洋得意,是他帶著雪禪夫人他們進入峽谷的,也是他想出這個妙計讓大家避開熔漿吞噬的。能在一縷殘魄存活的狀態下,在眾人眼前展現出如此出彩的一面,他有什麼理由不得瑟?
基於這種自我滿足感,更是為了不讓自己因為得瑟丟了風度,自進入十方鎖元陣之後,閻晟就一直表現的很矜持。哪怕此時面對別人連番的讚美,他也只是謙遜地笑一笑,並不出聲解釋什麼。只不過那略微抬高的下巴卻表明,他其實很享受這種被人讚美的感覺。
可此時,葉暮的話卻像一把刀,一下就戳到了他的痛處。他原本正準備跳腳而起,跟葉暮爭執一番,可陡然想起一段不怎麼美好的回憶,神色立刻暗淡下來,像蔫壞的茄子,無精打采。這座大陣是千年前一群禿驢佈下的,目的是為了鎮壓折磨閻晟,即便此時這座大陣無形中幫自己掙得一絲得瑟,可面對這個殘忍的現實,他又如何能高興起來?
看著低頭不語的閻晟,眾人相信了葉暮的話,一時頭緒有點亂。上官寶駒和鍾禰衡的神色更是有點尷尬,他二人剛才把十方鎖元陣讚美得無以復加,如今卻弄成眼前這番局面,這也太……打臉了吧?
葉暮注意到兩人看向自己的眼光有點不善,連忙乾咳一聲,解釋道:“其實這座大陣的確如兩位所說,很厲害,極其厲害。那些熔漿火海不是被擋在外邊了麼?咱們不是安然無恙地在這裡聊天麼?這一切都是它的功勞啊。”
這話的確也在理,上官寶駒和鍾禰衡的臉色緩和許多。
但閻晟的頭卻埋得更低了,他被葉暮的兩通自相矛盾的話,搞得快哭了都。尼瑪,什麼功勞?這純粹是揭開人家的傷疤,又在上邊撒了一把鹽啊。
似乎不忍再看閻晟悲慼的模樣,眾人都失去了探討十方鎖元陣的興趣,紛紛把目光投向陣外的熔漿火海。
這些恐怖的火漿,持續到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葉暮沒心思考慮這些,他趁人沒注意,從懷中摸出一枚黝黑戒指,藏在指縫裡細細打量起來。
在進入仙府之前,直至進入仙府擋下辛九嶷【開山】一劍這段時間裡,他一直處一種奇異的狀態中。
自身意識仿似被剝離出靈魂,沒了思維,身軀完全被一股淡漠冰冷的意念所操控。
此時想來,葉暮幾乎可以肯定,這種狀態必然是盤踞在仙府之上的龍魂引起的。燭龍刀攝取了龍魂精華,而他卻從與龍魂的對視中獲取了龐大浩蕩的資訊。正是憑藉這些資訊,以及那股淡漠冰冷的意念,他才能在刀山刀叢中精準找到一枚水靈刀石,從火海熔漿內攫取一枚火靈刀石,能以近乎本能的狀態跳下黑洞,找到真正的仙閣所在……
一路行來,處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