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買!”一面對老婆道:
“套車,咱們趕往寶山,只要找到郝天剛,一切自會明白的!”
來如風道:
“姓郝的早已在閻王殿受那剮骨熬油死罪了,二位趕到寶山,也只能為郝天剛那老小子叩個告別頭罷了。”
勾氏夫婦大吃一驚,道:
“你小子胡說八道,郝天剛一方霸主,武功蓋世,放眼當今,數不出幾個人可以與他論長道短的,你小子是睜著兩眼說瞎話。”
來如風臉蛋皺成豆腐渣模樣,無可奈何的道:
“來如風說得明白些,郝天剛如今早已不在這花花世界,就連他那個寶貝兒子,也早已先他而翹了!”
“是哪個王八蛋下的毒手?”
來如風一咧嘴,道,
“這個在下就不知道了。”他一頓之後,又道:
“以我看,二位還是多問問有關勾老二的訊息才是。”
勾鴻道:
“好!你把我家老二怎麼樣了?”
來如風一笑,右手一伸,道:
“拿銀子來!”
勾大娘狠聲道:
“多少?”
“五千兩不多吧?”來如風比了個巴掌。
勾鴻氣得抓刀要拼命,只是胯骨上正痛得他齜牙咧嘴,只有把手中潑風砍刀又放下。
勾大娘翻過身去,又開啟了那個小木匣,小心的抽出一張五千兩銀票,道:
“來如風,你要是誑了我們,就算你躲到天邊,我們也要把你抓回來扒皮抽筋。”手一抖,銀票早被來如風接在手中。
來如風揣好銀票,一句話也不說,人卻走到崖邊的兩匹健騾旁,他手法極為熟練的幫著勾鴻夫婦把騾車套好。
“來如風,你這是幹啥,難道花五千兩銀請你小子幫我們套牲口不成?”
來如風這才攏住韁繩,道:
“二位別在這高山上雲雨做愛了,快點趕回去,也許石板坡勾家莊正盼望二位早早回去,為勾老二主持下葬禮呢!”
勾鴻夫婦二人大驚,破口罵道:
“來如風,我的兒!你在咒我家老二呀……”
來如風冷冷道:
“來如風從不說假話,二位回去必然明白!”
勾大娘急問道:
“是哪個王八蛋下的毒手!”
搖著頭,來如風道:
“不知道。”
勾大娘急忙回身,開啟木匣,抽出一張萬兩銀票,抖手一揚,道:
“來如風,你只要說出是誰下的毒手,這一萬兩銀票就是你的了。”
看著勾大娘手上的一萬兩銀票,來如風直眨巴著大眼睛,他怎麼能說出是死在他手裡呢!
輕輕搖搖頭,來如風道:
“做生意總得要顧到商業道德,我不能為了一萬兩銀子隨便說個名字。”
他一頓又道:
“二位,趕快回石板坡吧,寶山就不要再去了,因為只要二位一到石板坡,寶山那邊的事也就全明白了。”
來如風狀甚青松,因為他口中吹著口哨,彈身落在馬上,“得”的一聲,早已衝下山去……
在他的後面,隱隱的有車輪聲,他心裡明白,勾鴻夫婦如今浴火全消,趕著篷車回石板坡勾家莊去了……
就這麼一陣耽誤,日頭已經往西天滾去!
馬背上,來如風摸出嬌妻為他備下的點心,隨意的填填空蕩蕩的肚皮,飛馬馳向赤陽鎮的古莊河,直到二更天,來如風才到了鯉魚灣。
柳林下面,來如風拴好馬,遙望緊靠在跳板一端的小船,這時候長河悠悠,水清如鏡,大半個秋月映得古莊河一片銀黃……
來如風雙手仍扶在馬背上,他正在想,今夜小船何以如此寧靜?難道錢老離開此地了?小三子呢?
“小三子!”來如風輕聲呼喚一聲,但是河岸邊什麼反應也沒有。
來如風趁著月色四下探看,樹上面,矮柳林,甚至岸邊的蘆葦中,一點動靜也沒有。
隨手拾起一塊石頭,來如風抖手擲向小船上的草棚,發出“彭”的一聲。
船上仍然沒有聲音。
來如風冷然一哼,解下馬韁,立刻翻身上馬,一聲吆喝,縱馬疾馳而去……
蹄聲發出脆響,朝著來的原路馳去,聽起來似乎已遠去了,因為夜間的聲音特別清晰,甚至兩三里外,也能聽到。
於是,小船上有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