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的紀寧不由得漸漸的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盯著被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機若有所思。
好一會兒,他才再次拿起了桌面上的手機,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的調出了通訊錄,撥出了一個號碼:“給我查查景晏殊落水的事情是誰搞的鬼。”
似乎是那端的人說了什麼,紀寧金屬框後的狹長眼眸宛若狐狸般微微上挑,纖長的眼睫微微的顫動著,在眼睫處留下濃密的陰影,一抹冰冷的笑意從薄唇緩緩的溢位:“沒有證據,但我就是懷疑是人為搞的鬼。你且查著就是,我倒要看看,是無意的還是人為的。要是人為的,敢在老虎的嘴下動手,我倒要看看是誰借的膽量。”
……
手指輕輕的扣了扣玻璃桌面,紀寧伸手拿起了有關於景晏殊的檔案,眼睛的焦點在她秀美的臉龐上頓了頓,一抹淺笑蜿蜒上紀寧的嘴角。
只見紀寧摸了摸自己嘴角不懷好意的笑紋,語氣輕快地宛若在進行著什麼十分有趣的惡作劇:“好歹是老闆塞進來的人呢,現在落水生病了,我是不是應該打個電話通知一下老闆呢?至於關不關心,就不關我的事了。畢竟像我這麼盡職盡責的下屬可是很少見了呢。”
“那麼,就這麼決定了吧,打個電話通知一下好了。”
自己回答著自己的問題,紀寧撥出了賀子鈺的電話:“喂,是我,紀寧。”
035:不記得了
賀子鈺剛剛開完會沒多久,從會議廳裡走出來就聽見自己褲兜裡的手機不斷地震動著。
揉了揉自己疲倦的眉心,賀子鈺不想要理會。可是跟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趨的秘書去小心翼翼的提醒道:“賀總,您的手機一直在響。”
掏出了手機,下意識的想要按掉,可是在看到來電的時候,賀子鈺擰了擰唇卻還是接了起來:“有什麼事情麼?”語氣依舊如往常一般清冷,彷彿泉水一般清冽,若雪山之巔上的融化的雪水一般幽清。
沒什麼事!就是沒事想找點事。
聽著電話那端清冷的不帶一絲煙火氣息的聲音,紀寧的心裡小小的腹誹了一下,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您上次送過來的,讓我簽下的那個女生,您還記得嗎?”
一張精緻帶著些許慵懶氣息的臉悄然的浮現在賀子鈺的腦海裡,淡淡的,不甚清晰,但卻有著一個淺淺的輪廓。
賀子鈺認真的回憶了起來,腦海裡卻依舊只是一個淺淺的輪廓,想不起來那張臉的具體模樣,那張臉上的眼睛像是點綴著星星一般,烏黑璀璨,很是耀眼,深深的酒窩猶如盛酒的酒壑,唯有這兩個是清晰的。但是,如果要再具體一些,賀子鈺也確實想不起來了,儘管早在不久之前,他們才剛剛又遇見過。
“不記得了。”他淡淡的道,平靜的語氣裡沒有一絲的起伏。
“什麼,不記得了?”
似乎是沒有想到手機那端的賀子鈺會是這麼平靜的語氣,這讓原本想要抓住一點兒小尾巴好好嘲笑一方的紀寧先是一窒,話語裡有著毫不掩飾的失望。
“嗯。”賀子鈺一邊走路,一邊應道。
他是真的不記得她的臉了,但是他知道,如果真的遇到她了,他也一定清楚地知道她是誰。
“這樣啊,”被賀子鈺冷靜平淡的語氣打敗的紀寧有些怏怏的應了一聲,敢情原來也就他紀寧一個人護短,同樣是手下的人,老闆早已經把人家給忘到了九霄雲外去了,當下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聽著紀寧的嘆氣,原本覺得這個電話沒有什麼營養,純粹在浪費時間的賀子鈺收回了自己原本要掛電話的行動,轉而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這樣的,就是您上次送到我手下,說讓我簽約的那個女生,今天拍戲的時候不慎掉到了湖水裡,現在正在送往醫院的路上。”也許是因為賀子鈺的反應讓紀寧覺得無趣,也就歇了捉弄賀子鈺的心思,轉而老老實實的用簡短的話語說了出來。
“我知道了。”賀子鈺額神色依舊淡淡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聽說還挺嚴重的。”也因為賀子鈺的這個態度,讓原本還存了一絲試探之心的紀寧徹底絕望,將自己知道的情況一一說了出來。
“這些事情不是一直都是你在辦,在做。”賀子鈺走進了電梯裡,對秘書示意了一點,等他按好了樓層,這才繼續講電話:“那麼,你打電話給我是什麼意思?”
而手機這邊的紀寧做了一個足以讓他在星宇公司所有的員工的面前崩塌形象的動作,他翻了個白眼,心裡腹誹道:我之前打電話給您的時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