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微溼意,還有那鼻尖充斥著的,屬於兩個人之間的身體上的味道,在每次關乎氣息的吞吐間,互相的交換著,昭顯著兩個人站著的距離離得有多麼的近。而他並未緊緊的貼在她腰側的手,則宛若熱鐵一般,似乎帶著可以融化人的氣息。
景晏殊垂了垂眼睫,腦袋在這一刻彷彿被他手臂上傳來的熱量融成了漿糊,思緒竟然在這個時候調皮的出走,微微的出神著。
沒有想到看起來高冷淡漠如賀子鈺這樣的人的手臂竟然也會有這麼的壯實,連帶著原本應該浮現出來尷尬竟然也沒有出現。
“對不起。”還是賀子鈺先反應過來,然後在看到景晏殊站定的時候,手從她的腰側離開,退後了一步,低聲的道歉著。
也是這一聲,讓景晏殊和在剎那有些懵的阿文一下子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謝謝。”率先一秒找回了理智的阿文滿懷感激的朝著賀子鈺道:“是我們該說謝謝才對!”
其實早在賀子鈺出現的那一秒,阿文就已經認出來了他是電視上經常出現的商業貴人。而此刻,那個在電視上距離十分遙遠的人此刻就站在她們的面前,他舉止溫文有禮,十分的紳士,明明是為了幫忙,可是卻彷彿是自己冒犯了她們道著歉,讓人生不出半點反感。
而阿文也不遲鈍,雖然她有些時候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的,但是其實很多時候心思還是非常的細膩的,只是這麼幾分鐘的時間便看出了眼前的男人跟景晏殊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些詭異,雖然兩個人看起來彷彿認識的一般,但是卻都似乎有意的想要避開彼此。
只不過,作為一個旁觀者,阿文對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詭異氣氛是沒有什麼資格能夠置嘬的,所以除了感謝以外,她也沒有辦法再說什麼話,只能夠轉過身,以一種詢問的目光看著景晏殊。
所以說對於景晏殊來說,阿文無疑是一個很好的工作夥伴。若是這個時候,換做是其他的人,在看到景晏殊和賀子鈺之間的詭異氣息的時候,肯定都會下意識的忽略那種氣息,然後轉身以一種命令的口氣要求自己手底下的藝人趕緊和眼前的貴人好好地打打交道攀攀關係。可是阿文卻沒有,反而看向了景晏殊,詢問著她的意思。
“謝謝。”景晏殊低聲的道,隨即踮了踮自己受傷的右腳。
看著景晏殊的動作,阿文立刻下意識的扶住了景晏殊:“我們還要去拍戲,完了就來不及了,先走了。真的很謝謝你,賀先生。”
說完了,阿文頭也沒有回的攙扶著景晏殊。
看著她避他如蛇蠍的動作,賀子鈺原本的動作不由得停滯了下來,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手臂處似乎還殘留著方才一剎那的柔軟和暖香。
一陣風拂過,賀子鈺不由得再抬起頭,看著兩個人有些闌珊的背影,原先的猶豫頓時變成了堅定。
景晏殊走了好幾步都沒有聽到自己背後的腳步聲,一直緊緊的提在喉嚨裡的那口氣不由得微微的鬆了下來。
她是真的還喜歡著賀子鈺沒有錯,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跟賀子鈺之間隔著天差和地別,不管怎麼樣都是不可能的。如果沒有結果,又何必再糾纏在一起,浪費彼此的時間?景晏殊是演戲的,但是卻不成為自己成為泡沫劇裡那些矯情而又拖泥帶水的傻逼。
但是就在她剛剛鬆口氣沒有多久,身後就傳來了一陣風,風中還夾帶著微微喘息著的聲音,彷彿是誰大步的跑了過來,還沒有等景晏殊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被人打著橫抱抱了起來。
平白無故的被人打著橫抱,好像連天空都翻了個轉,視線發生了轉變,以及半懸在空中的那種不適感讓景晏殊十分的沒有安全感。
她的第一反應是掙扎,並且想要尖叫。
身旁的阿文也嚇了一跳,立時就準備掄起自己手臂上的包好好地痛打一番不軌分子。
賀子鈺覺得有些好笑,原本因為害怕景晏殊反感而只是輕柔的抱著她的手不由得加緊了動作,以免得景晏殊掙扎過甚到時候一個不小心栽了下來。
“是我。”低低的聲音從景晏殊的耳畔傳來,讓景晏殊掙扎的動作滯了滯,已經溢位了喉嚨口的尖叫一下子又咽了回去。但是,很明顯,她還沒有立時的反應過來,臉上仍舊帶著驚魂不定的模樣,只是那極度熟悉的聲音讓景晏殊的劇烈反應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甚至,在那個聲音響起的一剎那,景晏殊還下意識的將自己原本揮舞在半空中掙扎的手摟在了來人的脖子上。可是,在下一秒,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