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長得又都挺不錯,走一塊兒也挺養眼兒。這年頭早早戀可不多見,能逮著一個是一個,堅決不能放過。正所謂看戲不怕亂子大,她現在就是典型的這種心理。
倆小同學根本不知道有人已經把他們給惦記上了,一個正滿心歡喜,一個仍舊鬱悶。
講臺上班主任姜老師已經寫完板書,拍拍手上的粉筆灰,道:“那麼現在大家把書翻到第一頁,我們來上課——”
新的年級新的一學期,就這樣拉開了帷幕……
九月的天氣,微風中已帶著些許的涼意,剛下完了場小雨,地面還很潮溼。空氣裡仍飄浮著小小的顆粒,潤溼了頭髮和睫毛。李燕揹著書包加快了腳步邁進了大門。剛走到院子裡,就聽見屋裡傳來一聲東西摔倒地上發出的悶響。
“媽?”聲音是從西屋裡傳出來,李燕怔了下,趕緊推開房門衝了進去。
“哦,是燕子放學了。”李大中堵在了門口,微側頭朝著屋裡道。
“嗯。”崔玉鳳在屋裡應了聲。
李燕狐疑的抬頭看著她爸的臉,後者有些尷尬乾咳了兩聲,又回頭看了一眼,像在等著什麼,過了幾秒鐘才抬腳往外走,不忘交代一句:“我、我出去轉轉,過會兒再回來。”
“嗯,去吧。”這時候崔玉鳳也從屋裡出來,看見李燕不太自然的摸了摸頭髮,像被看出什麼痕跡一樣。
李燕沒有忽略她臉頰上那兩團可疑的紅暈,又回想了下剛才的情景,像是為了確定一樣,把她媽推到一邊兒去,徑直進了屋裡。炕上放著的被子有些凌亂,像是匆忙間才捲了起來,跟平常的整齊大相徑庭。
崔玉鳳隨手把窗戶開啟,若無其事的道:“燕子,你餓不餓,媽給你下點兒麵條吃啊?”
這種明顯轉移注意力的打法,李燕根本不吃這套,伸出食指點著她媽,一臉我知道我瞭然我看穿了的壞笑,拉長了音兒:“哦——你和我爸你們倆——哦——”
被閨女當面拆穿了好事,崔玉鳳那臉一下子就紅了,又羞又惱的斥了聲:“去一邊兒去,小孩子丫丫別瞎猜。”
李燕收回手,笑容不減的轉身往東屋裡去,邊走邊道:“也不知道是誰說傷透心了,再也不對他好了。這才多久呀,又跟人家睡了,也不知道是誰喲——”
“……你這孩子,這都跟誰學的這些話,趕緊去寫作業,大人的事兒別瞎操心。”
李燕嘻嘻的笑,不再出聲了,也知道再說她媽真該惱羞成怒了。別看她嘴上說支援崔玉鳳,可又有哪個孩子會真心希望自已父母走到離婚那步。這段時間李大中的表現,她可是全都看在了眼裡。對她媽那可真是各種體貼,溫聲細語的連句重話都沒說過,看起來是真的醒腔了,覺得外面的女人再好也沒自已的老婆好。
崔玉鳳到底也不是個心狠的人,剛開始還很堅持,時間一長也就慢慢的消了氣。兩個人怎麼說也是自由戀愛,還是有感情基礎在那兒擺著,重新加上溫,一樣可以散發出愛情的芬芳。
身為女兒,李燕自然樂見其成。她巴不得兩人像對小青年如膠似漆甜甜蜜蜜那才好呢。只有這樣,才不會再讓別的女人有機可趁,戴貴花之流早已成為了過去式,不再對她爸媽的感情構成威脅。
老話說的好,幾家歡樂幾家愁。同李大中和崔玉鳳的夫妻感情迅速的回溫相比,李大成和戴貴珍卻是免強湊合一塊兒,三天兩頭的吵架。
本來之前私奔的風波已經緩和了下來,戴貴珍積極的表現了一陣子後就又開始恢復本性,囂張的氣焰也有抬頭的趨勢。也就是這時候,和她亂搞的那個男人突然出現了。要說他也真是夠膽大,竟然毫無顧忌的就找上門跟戴貴珍要錢花,當時李大成好懸沒氣厥過去,拿著扁擔把他哄打出了大門。轉頭回屋就把戴貴珍綁起來一頓揍。
戴貴珍尖嗓子又哭又是嚎,把后街住著的吳芝蘭和李武昌也給吵了過去,一問之下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因為她而蒙羞的公婆心裡生氣,對著李大成指桑罵槐了一頓,惹得他對這個偷了漢子不要臉的老婆越發的怨恨。
就在他們打的雞飛狗跳的時候,那個野漢子正窩在鎮小的小旅館裡樂不滋兒的數著錢。要說這事兒簡直像傳奇一樣,他住在離淩水鎮不遠的川陽鎮,家裡爹媽死的早,就是個奶奶把他帶大。打小他就不愛學習,長大了也找不著好工作,掙不著什麼錢。幸好他長得不錯,挺有女人緣兒,經常哄著她們弄倆錢花花日子也還過得去。兩個多月前,他突然接到了一封信,信上說讓他去勾引一個女人,並詳細的說明了情況,信封裡還附帶了兩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