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強忍道:“那你想要怎麼樣?”
餘威光在學校裡向來橫行慣了,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翹起了二郎兒腿,指著李燕道:“讓她跪下來給周偉娜道歉,再讓她家裡人送十萬塊錢過來,把鐲子錢賠了,學校這邊兒直接把她開除。這些裡頭有一條做不到,我就讓她去吃牢飯,在監獄裡頭待個十年八年。”
他這番話一說完,孫勵那臉都氣的不是色兒了,磨著後牙糟道:“餘威光,你不要欺人太甚!”先不說李燕偷的可能性微乎欺微,就算她真的偷了,也用不著這麼狠吧?下跪道歉,賠償鉅款,還要斷她前途,做不到就人多蹲幾年牢,做人用得著這麼絕嗎?
沈祥可能也覺得有些過份了,開口求情道:“大家都是一個學校的學生,怎麼說都有些情份在,讓她賠完錢道個歉也就行了,下跪、開除就不必了吧?”他很懷疑,單就這十萬塊的賠償款她都未必能掏得出來。
“不行,哪條辦不到都不行。”
周偉娜扯了扯餘威光的衣服袖,遲疑道:“威光,要不就讓她把錢賠了吧,別的——”她想說別的就算了吧,還沒等她說完就被他給打斷了。
“你給我閉嘴,沒你說話的份兒。”
餘威光的這聲訓斥,讓周偉娜立時縮回了手,不敢再放聲。
一時間沒人再出聲,偌大間辦公室出奇的安靜,頓時場面陷入了僵局中。
這時候,一直站在那裡的李燕面色清冷的緩緩開口道:“你說的這些我一樣都不會做,你想要我蹲大牢,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說完目露寒光,朝著餘威光掃過去一眼,轉頭抬腳就往外走。
“你給我站住——”餘威光起身衝過去就要拽她:“想走,哪那麼容易?啊——”下一秒,陡然發出一聲慘呼。
在他起身的那一刻李燕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還不等他手指觸碰到肩頭,猛的回身左手肘下壓,右手握拳直搗他面目。
要說餘威光也挺能混,這架也沒少打,正常情況下是不能吃這個虧。可是他這回完全是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誰能想到一個嬌滴滴的女生會有反抗的能力,防禦上鬆懈直接導致被一拳搗出了鼻血。
眼見血花賁流,李燕一陣快意,這麼長時間的學習今天總算是派上了用場。都說有技傍身心不慌,還真是不假,她這一拳出得又快又穩,這全都拜季雲那個好師傅盡職訓練所賜。後面拍肩的應對招式她練了不下百回,幾乎是下意識的出手,對方當然是反應不及。
李燕這一手把屋裡所有人都給震住了,主要是她這動作做得太利落太瀟灑了。餘威光捂著竄血的鼻子彎下腰時,眾人才反應過來。周偉娜尖叫著跑過去,慌亂不已的到處找面紙手絹。
張誠就近遞了卷手紙,側彎腰往前湊過去一瞅,當時就喊了聲:“媽呀,血——”,手裡遊戲機都嚇掉地上了,也顧不得撿了,慌不擇路的磕磕碰碰好不容易繞到桌子後,縮脖兒蹲在地上就不起來。
這時候誰也沒心思去搭理他,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正對恃的兩人身上。餘威光接過周偉娜遞過來的手紙混亂的擦了兩下,目露兇光的狠聲道:“媽的死X,你還敢跟我動手?”用力把沾血的紙團摜到地上,上前一步就要去揪李燕。跟他一起來的那兩小子怕他吃虧似的擼胳膊挽袖子的就要上來幫忙。
“唉,你們可別亂來?”孫勵上來就要制止,他身材瘦小,被其中一個小子伸手直接推搡的倒退了幾步。
沈祥也站起來勸道:“不能動手哈,有話好好說,她怎麼說也是個女生——”
“滾一邊兒去,沒你什麼事。”這時候餘威光已經有些失去了理智,被個女生當著這麼多人面給打出了鼻血,覺得太沒面子了,怎麼著也得找回來。誰勸罵誰,無差別對待。
那兩個學生會幹部雖然也覺得不太好,可都攝於他的淫威沒敢吱聲。周偉娜欲言又止,那眼神裡隱隱透出些期待和興奮,跟她看起來憂慮擔心的表情搭配起來,顯得特別奇怪彆扭。
李燕不自覺的心裡打了個突,要知道她這兩手冷不丁的使出來還挺好使,對方要是有了心理準備就不佔什麼優勢了。再加上以一敵三,對方又都是人高馬大,看起來也不是什麼窩囊貨,不用多說那肯定就只有捱揍的份兒。
餘威光鼻血糊了一臉,瞪眼扒皮表情猙獰。他身後那兩小子,一個緊隨其後為意欲為虎作倀,另一個背轉身堵攔著孫勵靠前。
人在面對危險時最直接的反應就是逃避,古人的三十六計裡也有走為上之說。單就眼前的形勢來說,硬是對著幹的那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