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結的態度也心裡畫了魂兒,隱約覺得有些不安。
被她拒絕勒小東也沒有生氣,放柔了聲音道:“哪不舒服嗎,看你臉色不太好?”猛然想到什麼似的陡然語氣一冷:“是不是他們對你動手了?”陰狠的視線朝著餘威光站著的方向射過去。
被他視線掃到的人無一不感到心頭一震,渾身發冷,直覺忽略他只是個將成年少年的事實,儼然是個積威日久的上位者。這樣的氣勢並非一朝而就,必然是經過常年的累積。
李燕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勒小東本來就是個陰狠的性子,加上這兩個多月的磨練,身上的這種氣質更增顯幾分,他又是那副妖孽的長相,霸氣測漏時直讓人心裡發怵。
沈祥最是會察顏觀色,兩個領導都在溜鬚拍馬,可見對方當真是貴客,怕柳成先和張萬行為難,趕緊站出來解釋:“沒有沒有,就是問了她兩句,不信你問李燕?”
勒小東拿眼神詢問李燕,後者撇了眼餘威光道:“他倒是想動手了,可沒來得及你們就到了。”
鄒鐵在旁邊涼涼的開口道:“柳叔,你們學校這麼亂啊,這五大三粗的幾個男生合起夥來追打一個小女生,這是什麼樣的校風,你這當校長的可真是不太稱職啊?”
柳成先一拍桌子,直接衝張萬行吼道:“老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怎麼管理的?學生科的人都是吃乾飯嗎,這種事怎麼能容許在建校裡發生?”
張萬行黑著臉道:“孫勵、沈祥,你們倆個趕緊給我進來,把事情說清楚了?”其實他心裡頭已經有了些猜測,柳成先在電話裡已經說了,是張誠帶著人去搜查的,他那個傻兒子哪會無緣無故做這種事,肯定是被人利用當了槍使了。那個人九成九就是餘威光。
於是,孫勵和沈祥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把事情的經過從頭至尾學述了一遍。包括李燕後來點出的各個疑點和餘威光開出的幾個條件和威脅。
特別是後面那幾句說完,辦公室裡靜悄悄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低氣壓,沒誰主動開口。
良久,鄒鐵才推了下身邊被怒火快要燒著的人,提醒道:“小東,你要理智,怎麼也得先把事情弄清楚了,你想動手再動手?”
勒小東咬著牙,一字一句道:“還有什麼不清楚的,明擺著就是栽髒陷害,你們都沒長腦子嗎,這麼弱智的把戲都看不出來,那人是傻子嗎?”
可不就是傻子嗎,不傻誰能幹出這麼彪的事兒來。帶人去搜女生的行禮,也就張誠這二缺能幹出來。
張萬行鼻尖都冒了冷汗,趕緊解釋道:“張誠他、他跟我們都不一樣,想得有些少了。”
“張誠是誰啊?”
“我,是我。”張誠聽見叫自己趕緊站起來,拍著胸脯道。
光看他外表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勒小東也沒客氣,直接道:“這種人也能管事兒,看來建校確實是疏於管理了。鄒鐵說的對,柳校長當得可真是不太稱職啊?”
柳成先臉色相當難看,朝著張萬行狠瞪了一眼。忙道歉道:“是,這件事確實是我疏忽了,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其他人都明白了,張誠以後是別想再在學校裡混了。張萬行心裡嘆了口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能尋思到會惹來這麼兩個人物,別說是他了,就連校長還不都得點頭哈腰的。想到兒子只是被人利用了,怨恨的瞪向餘威光。
聽了半天也沒人追究偷鐲子的事,弄得像是就要這麼算了,這餘威光可不幹了,他可不管什麼貴客不貴客,富二代的牛脾氣上來那是誰都不好使,抓了把椅子坐下來,氣哼哼的道:“你們沒弄錯吧,是她偷了我女朋友的玉鐲子,人髒俱獲,還有什麼可掰扯的?我告訴你們,今天這事兒好了好,不好我就送她進局子?”
還沒等別人說話,張萬行先大聲喝斥道:“餘威光,你胡鬧什麼?這裡是學生科不是你們家炕頭兒,說抓誰就抓誰,別以為你們家有倆個小錢兒就得瑟的找不著北了,也不看看今天坐在這裡的都是什麼人?”
餘威光眼珠子一瞪,艮著脖兒道:“什麼人那也得講法,她偷了東西天王老子來了那也沒用。”
張萬行剛想再說什麼,就被勒小東冷聲打斷:“你說李燕偷你女朋友鐲子了,就憑在她衣箱裡發現那幾截斷掉的東西?那好,你拿出來給我們大家瞅瞅,到底是多值錢的玩意兒,你張口就要十萬塊的賠償?”
“十萬塊怎麼了,那可是我們家的傳家寶,十萬塊還少要了呢?”
鄒鐵涼涼的道:“口說無憑,你還是拿出來看看吧,別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