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抖的摔破腦袋的倒黴蛋兒招了招手,意思是你還坐著幹嘛,還不趕緊的跟我一起走啊,難道還要坐等著再被摔一次啊?
京京趕緊的跳起來跑過來,鄒鐵衝著兩人擺了擺手,縮著脖子道:“那小東,我就先走了哈?”他也清楚,小東再怎麼發火也不能拿李燕怎麼著,讓這倆傢伙鬧去吧。不過,到底也算是出賣的行為,沒敢看李燕是啥表情,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推了門就帶著那叫京京的一起走了。
門被重重關上的那剎那,李燕那心跟著突了下,腦仁一蹦蹦的疼,知道是躲不過去了,只能硬著頭皮見招拆招吧。
兩人就這麼站著停了良久,誰都沒開口,直到勒小東覺得再也忍耐不下去了,沉聲的道:“你必需給我道歉。”這絕逼是肯定句,沒有任何質疑的餘地。
“我為什麼要給你道歉,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李燕表情平靜的道:“你昨天晚上跟人家那麼親熱,光是交杯酒就喝了十多杯,我這麼做不是正好合了你的心意嗎?”
“你明知道我沒有那個意思,那麼做也不過就是想看看你吃醋的樣子。李燕,我自認對你的心思明明白白,你也不可能猜不到。要不是鄒鐵嘴快說這主意是你出的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就這麼想把我推給別的女人嗎?你這個女人還有沒有心,難道真是銅鐵石頭一塊,我這麼捂都捂不熱乎,你真是太讓我心寒了。”
這一字一句盡數敲擊在李燕心頭,心臟像被只大手狠狠揪住一樣,桎梏的讓她無法呼吸,喘息間又是鈍鈍的疼,渾身都覺得在發冷,有種想要痛哭的衝動。
強行剋制著有崩潰跡像的情緒,慘然一笑:“我就是你說的這種女人,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既然覺得不值,那就收回你的感情,沒人會攔著你。”
“該死的你——”勒小東眼睛都快噴出火了。
李燕揚著蒼白的一張臉,直視回去道:“現在覺得我該死,早幹什麼去了,又不是我讓你喜歡我,之前就跟你說清楚了,是你自己死心眼兒非得纏著我不放,怎麼現在卻來怪我了,別這麼沒品了勒小東?”
隨著她這些話說完,勒小東那臉上的表情已經冷到了極點,眼神裡透著失望,直直望著她不說話,最終點點頭,冷聲毫無感情的道:“好,如果這就是你希望的那麼好,我成全你李燕。”
“你想清楚最好。”李燕也回應的極淡。腦袋疼的像要裂開了一樣,胸口更是悶的透不過氣,她毫不懷疑再待下去真的會隨時倒下去。
“你臉色不好看,我送你回去。”聲音毫無起伏感,平靜的像是在說著天氣。
這只是對待普通朋友級別的禮貌,李燕還不致於生出誤會,點點頭應了聲‘嗯’。她也確實不太舒服,在這方面倒也不必矯情,只是覺得渾身有種說不出的無力感。
兩人簡單的收拾了下就離開了房間,坐著電梯去了地下一層,昨天晚上勒小東是開車過來的。
花開兩朵,單表一支。再說先前鄒鐵帶著京京到了一樓大堂,這時候除了前臺值班的保安外也沒有什麼人,倒是餐廳外賣部還有些人氣兒。後者捂著腦袋,直嚷著頭疼肚子餓,鄒鐵看她也可憐巴巴的,就尋思著帶她吃點東西再去趟醫院,照個片子什麼的確定沒啥問題了給筆錢打發了也省得以後再有什麼麻煩事兒。
兩人坐下來等飯的時候,鄒鐵往家裡打了個電話,彙報了下行蹤:“老婆,我剛出來,小東那傢伙惹了事兒,我給他擦屁股呢?……嗯,給個小姐打了……是呀,等會要帶她到醫院,看完了我就回去……你放心吧!……小東啊,還在上面唄,還沒發完飈呢……誰管他們倆……小寶呢……怎麼醒那麼早,昨天晚上玩晚了?都玩什麼了?……”
他這邊吧啦吧啦嘮上了育兒經,也沒發現旁邊有人聽到他叫著‘小東’兩個字就怔了下,跟著豎起了耳朵聽他還說什麼。
康小雅大早上就被家裡的小祖宗給攆來買早點,那小子嘴巴特別叼,就喜歡吃羅曼的外賣部的小籠包,別人家的根本不稀得吃。這孩子也是被她給寵壞了,好幾歲了也不懂個事兒,要東西不給就又哭又鬧,實在沒辦法只能趕過來給他買。
這裡的包子很有名氣,需要排號才能買得到,她正坐著閒無聊的工夫,就聽見旁邊有人打電話,熟悉的兩個字讓她心裡一動,並不是她敏感,實在是這陣子聽某個名字聽得耳朵都快生繭子了,一聽就條件反射的去注意。
聽了幾句她大概能串聯起來,正想著要不要近一步確認的時候,就見那個摔破腦袋的小姐站了起來往視窗走,估計是喊到號碼過去拿包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