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產生遐想了,儘管知道她多半是有口無心,李燕還是不自覺的嘴角直抽抽。
“我靠,這誰這麼敢說啊?”本來挺安靜的教室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再一看門口走進來個高瘦男生,一副吊兒朗當的模樣,跟在他身後的是班上的體育委員孫堅,拍了下他的肩膀:“行了胡騷,注意點兒影響。”
“他要是出口不成‘髒’還能叫胡騷啊?”走在最後的是二班的另一員體育健將叫楊峰,高個帥氣在學校裡很受女生歡。
胡騷本名叫胡一凡,是個降級生,因為經常不顧場合的亂說帶顏色的笑話,為人思想又不太端正有偏黃傾向,很正常的一件事總能被他想歪了斜了,所以被班上的男生取了這個外號。
胡一凡停住腳步,不服氣的道:“哎,就剛才那句話你們倆老實說是不是就那個意思?”
“去去去,別瞎扯蛋,趕緊回自己位置上去。”孫堅,想到什麼臉都紅了,推著他往前走。
“哎—楊峰你給評評來——”胡一凡腳上使力蹬地,不死心的回頭。
“滾蛋吧你,沒看把咱們班女生都說不好意思了嗎?”楊峰也笑著推了他一把。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人都沒怎麼地呢,對吧陳紅霞?”從降到二班那天起,胡一凡那眼睛就總往陳紅霞那對大胸上瞟,背後和男生時常議論她的尺寸,像這種內涵豐富的問題並非頭一次。
陳紅霞微紅了臉頰笑罵道:“滾——”回首繼續耍弄著她手裡的小鏡子。
胡一凡湊過去色迷迷的往她鼓鼓的胸口瞄了眼,意有所指道:“還射呢,這麼長時間還沒射夠,再射你臉上可怎麼弄啊?”
陳紅霞拿起桌上的書照著他肩膀拍了兩下,也沒多想直接就衝口而出:“你個胡騷不瞎說能死啊,我剛才說射到李燕臉上了,不是我。”她的本意是說鏡子光折射到李燕那裡了,並不是胡一凡說的那種意思。只是她這又羞又氣又急,這一簡略說出來就成了另外一種意思了。
胡一凡直覺的就往李燕臉上看,想也知道他腦袋裡正浮現出怎麼樣不堪的畫面。
李燕其實挺煩他的,只不過平時跟他也不怎麼說話,兩人倒也井水不犯河水。像眼下這種情形,明知道他在意淫她也沒辦法直接挑明瞭說,這種事說與不說受辱的總是女方。只是要這樣沉默,他那狗嘴裡可吐不出象牙來,指不定接下去回說什麼呢?
李燕腦子轉得很快,拿眼斜睨他,冷淡的道:“胡一凡,你生物作業沒交吧,等會兒老師來了我要把沒交同學的名單遞上去。”
“啊,待會兒有生物課啊,慘了我還沒寫呢?”胡一凡邊回位置上邊道:“李燕,你等會再交啊,我十分鐘——不,五分鐘就劃拉完了,等我啊——”
成功打發掉這隻討厭的蒼蠅,李燕坐正身體繼續看書。就聽坐在後面的孫堅小聲的跟楊峰喳喳話:“不愧是咱們班副就是厲害,三言兩語的就把胡騷那個傢伙給滅了,就是牛!”
李燕全當沒聽見,對於他們嘴裡的稱呼不以為意。開學第二天梁振宇就把班幹部任命表貼了出來,她從原來的植物課代表直接升級生物課代表,除了這個還擔任副班長一職。本來二班就已經有了個副班長叫汪成龍,她這個任命實在是有點兒多餘。估計梁振宇是覺得她的成績排在前三,如果不掛上個頭銜有些說不過去,反正是班長只有一個,副班長可以一個往上,加上她也不算什麼。
本來梁振宇是按排別人當生物課代表的,可是生物老師堅決不同意,沒辦法她就成了二班唯一身兼兩職的班幹部。小學的時候就有同學這麼喊她,所以李燕並沒覺得班副這個稱呼有什麼不妥,適應感良好的就接受了。
這種行徑在男生眼裡認為是相當大方的表現,不同於有些女生臉子急禁不起玩笑話,通常起個別名綽號都會惹來急赤白臉的一頓惱斥,起初有人叫時見她沒有什麼反應,一來二去的也就在同學間叫開了。班副就成了李燕的代名詞,被叫的頻率高於本名。
“班副,看看幾點了唄?”孫堅拿格尺板捅了捅她的後背。
李燕抬起手看了下:“一點十五分了。”
“還有五分鐘就打預備鈴了,楊峰咱倆趕緊看看書吧,待會兒生物老師肯定提問,別再叫著咱倆了。”
“哎李燕,我看看你的手錶—”李燕剛才的抬手動作吸引了陳紅霞的注意。
“哎,你這個表挺貴的吧?”
李燕沒有拒絕她的端詳:“不貴,十二塊錢。”
陳紅霞覺得自己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