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著了。
汪海洋沒再多說,直接拿了錢出去了。
李燕坐在椅子上待了會兒,走廊裡有冷風吹進來,她起身走過去把門拉上了些,並沒有關實只是虛掩著。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還是透明些好,怎麼說兩人都已人分手了,別再讓人有所誤會。
挨著宿舍走了一圈兒四處打量了下,八人宿舍明顯要比十四人的寬敞,只不過衛生方面要差些,空氣裡充斥著各種氣味兒,難怪要敞開著門放一放,不然的話都嫌燻得慌。
“嗯——”床上傳來翻動身體呻吟聲,吸引回她的注意力。
“燕兒,李燕——”床上的齊俊初乾裂的嘴唇輕啟,喃喃的吐出幾個字來,緊閉著眼睛並沒有要甦醒的痕跡,估計是燒迷糊說的胡話。
李燕說不出此刻她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只是靜靜的站在床頭注視著似糾結在夢中睡不安穩的人。這樣的脆弱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雨中那張痛苦的臉和眼前燒成赤紅的模樣相重疊,那時是真心被觸動,而此刻卻是平靜無波。
似乎察覺了身邊有人在注視著他,‘啊’一聲低呼,齊俊初呼吸急促的從夢魘中醒過來。睜開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乍看之下有些嚇人。
李燕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這個動作讓齊俊初茫然散亂的視線找到了焦距,抬頭朝她望過來:“……李燕,真的是你?”眼睛頓時就亮了,簡短的一句話竟然帶著些微喘,卻沒能讓他打住接下來的動作。
似乎忘記了自己正在生病,齊俊初掀開身上的棉被,連鞋子都沒穿就直接光腳就踩在地上,伸手就去抓李燕。
“你幹什麼,快回床上躺著吧?”陡然被他一雙大手扯住,嚇了她一跳,過高的體溫從接觸的手臂傳過來,直覺的就想甩掉。
齊俊初的身形在那裡,即使生著病體力不足,手勁兒仍然不小,牢牢的扣鎖住她的大手像是兩把鐵鉗,根本就掙不開。
她不反抗還好些,這一掙扎更壞了,他像是害怕她會逃跑一樣,乾脆直接把她拽進懷裡,死死的摟住,驚慌的不斷重複自語:“別走,不要走,對不起,對不起——”
體溫升高將他男性氣息帶動得更濃,鼻息裡充斥著這樣的味道,李燕整個人都不好,胃裡不斷的往上翻湧著嘔吐感,渾身每根汗毛都倒豎了起來,顫慄著在發抖,用力推拒了幾下都沒掙脫他的桎梏,再也忍不住的低喊:“閃開——唔——”強自別開頭,‘哇’的一口吐到了地上。
這下可算把齊俊初給嚇醒了,驚謊無措的鬆開了手,眼看著李燕小臉煞白的慢慢蹲下身,蜷縮著不停的在發抖。
“李燕,你、你怎麼了?”
伸手隔擋似的推了下他的小腿,李燕捂著胸口強行抑制著噁心感,痛苦的低聲道:“你離我遠一點——”
齊俊初被她的反應完全驚到了,依言往後退出幾步遠,後知後覺的道了聲:“我、我給你倒點兒水——”慌亂的走到桌子前倒了杯水過來。
汪海洋回來時拉開宿舍門就看見眼前的一幕,李燕蹲在地上縮成一團,半張著嘴挺噁心的樣子,地上有一灘穢物。齊俊初光著腳丫子站在旁邊,正哈著腰著急滿臉慌張的舉著個杯子。
“這什麼情況啊這是?”照顧病人的反倒成了被照顧的一方,這在上演反轉劇嗎?
屋內的兩人都只朝他掃了一眼,誰都沒搭理他。
李燕這時候也顧不得衛生不衛生了,接過杯子吹了吹,喝了兩口熱水,感覺胃裡稍好了些,不再那麼難受了。
齊俊初看她臉色緩過來有了些血色,揪著的心才算安穩的落了地。不無關心的問她:“你這是怎麼了,說吐就吐了?”
李燕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還不都是你惹得禍。”他要是不突然發瘋的過來摟她,哪能讓她病症發作?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誰都沒去在意,可是聽在汪海洋耳朵裡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了,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的遊移,好半天才恍然大悟的‘哦’了聲:“我說你們倆怎麼鬧得這麼兇,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真沒想到,老初,你小子動作還挺快,平常挺老實動真格的時候真不含糊。既然都到了這地步了,那你們倆也沒什麼好彆扭的了,趕緊的和好吧,省得我們這些人再跟著操心。”
“你在說什麼?”
“行了老初,別再裝了,我都看出來了。”汪海洋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擠眉弄眼的像是知道了什麼天大的秘密一樣。
齊俊初一頭霧水的去看李燕,後者完全一副他是神精病,不理他的表情,皺著眉想再問你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