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燥硬生生的渴醒了,抬手一看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了,屋裡屋外都靜悄悄一片,這時候人差不多都走光了。
忍著渾身被火烘烤般頭重腳輕的爬下了梯子,從水壺裡倒空出一杯底水,將將潤了潤快要冒煙兒的嗓子,坐在底鋪上喘均了氣兒,這才忽忽悠悠一步晃兩晃的出了宿舍。
離一中最近的診所也有個七八百米遠,幾分鐘的道兒李燕愣是走了近半個小時,等到終於晃到了地方,剛進診所就一屁股坐到了長椅子上,累得虛脫的直喘粗氣。
護士拿來溫度計讓她量體溫,一看竟然三十九度二,平常三十八度五就撐不住的小身板兒難怪會這麼的難受。
大夫開了消炎退燒治感冒的藥,兌完一共是兩大瓶一小瓶,全都掛完用了三個多小時。
比起來的時候燒退了些,身上不再那麼熱了,可還是挺難受。李燕看了眼手錶,已經快七點了,這個時間早就沒有了客車。小鎮上沒有正規的出租,都是有營運手續的黑車,而且數量也不多,這個點兒也都收車回家了。
李燕深刻的體會資訊落後時代的苦處,如果現在手上有部手機,一個電話過去他爸就能開車過來接她,什麼都不用煩惱了。同時也在後悔著為什麼沒想辦法往家裡頭按一部座機,也怪她嫌麻煩不想託關係找人,等著第一批電話使用者集體安裝,不然的話她現在已經回到家裡躺在軟柔的床上,安心的享受著家人的關心和照顧了。
又是後悔又是無奈的拖著病虛的身體重新又回到了宿舍,在路過值班室的時候,管理員董老師推門出來問她:“李燕,你怎麼沒回家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