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也早就把訊息傳回來了,三個月的時間,她就不相信他一點時間都抽不出來?
反正真假都已經不重要了,拆不拆穿他毫無意義。溫淡的笑容不變,輕聲道:“哦,是這樣啊,那我知道了。”
勒小東的視線一直沒有錯開,確實沒在她臉上看到任何異樣的情緒,除了平靜還是平靜,這跟他預期中的有些出入,想好的對策全都成了無用功,一時反倒有些失落不知所措。
他說的這些話裡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只有他自已最清楚,當時事發突然就像他說的確實是毫無準備,之後的意外也真的發生過,這些他都沒有說謊,只不過這其中加了他的一點小心思,可以說直到現在才出現完全是順水推舟,藉故遲延。
其結果算是喜憂參半,喜的是她確實是主動了一回,真的去二中打聽他的訊息,證明了他的重要性。憂的是她此時的反應,沒有生氣也沒有緊張,完全是心平氣和,這讓勒小東隱約覺得有些不妥。
可是她又挺關心他的狀況,進去教室把書和坐墊兒放回去,返回來扶著他道:“走吧,我帶你去醫院,都燒成這樣了,幹嘛不退熱了再來,這麼硬挺著萬一再燒壞腦子就麻煩了。”
這兩句話處處透著關心周到,勒小東覺得是可能是他想多了,身上的熱度確實讓他腦筋不太清楚。雖說沒看見她發怒埋怨有些可惜,但是知道她記掛著他那就行了,這通折騰總算是沒白挨。
年青的身體總是復原的特別快,高燒三十九度五隻打了個退熱針掛了兩天吊瓶,到了第三天就又是生龍活虎一隻。
正趕上了週末,分開了三個月的小情侶自然得湊在一起粘乎粘乎,勒小東提出這個要求合情合理,李燕也沒有拒絕。兩人暫時拋開了升學的壓力,吃了頓好料,接著又看了場電影,夜晚漫步在淩水街頭,享受了下初夏時節的浪漫。
到了十點多鐘,該到了休息時間,這個點兒回縣裡的客車早就停了,幹出租的黑車也都回家了,街上有些冷冷清清,偶爾有長途運輸的重型大卡,又完全不適合搭乘。似乎除了找就近的旅館住下也別無他法。
“有家不住去什麼旅館?”勒小東一把拽住將要邁開步子的李燕,夜色掩映下一雙鳳眼盡是邪魅之氣,對上去忍不住一陣心悸。“我姐在外地住校半年才回來一次,我爸我媽還在市裡沒回來,家裡有的是地方夠你住,幹嘛去住旅館又髒又破?”
李燕沒吭聲,勒小東輕笑著調侃道:“怎麼,膽子那麼小,還怕我吃了你呀?”
“你說反了,我是擔心你會害怕。我晚上睡覺有時候會夢遊,別再把你腦袋當西瓜給切了,那你可就賠大發了。”誰吃誰還兩說著呢,真當她是不經世事的小丫頭片子呢?
“哎喲,我還不知道你有這毛病呢,那我可得瞧瞧夢遊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勒小東揉了揉她的腦袋,拉著她就往家走。
李燕猶豫的往後拽扯了下身體,卻被他橫伸過來臂膀直接摟住:“別想了,你要就是擔心頂多把門鎖上就行了,我保證不會破門而入,這總行了吧?”
要是就這麼被調戲了,那她不是白活了兩輩子,“行啊,那就去你們家住。”若是較起真兒來,他才是那個該害怕的人好吧?
勒家的小二層樓李燕小學的時候來過一次,大致倒是有些印像,總體格局倒是沒有變,只不過重新又裝飾了,比起之前明顯華麗了一些。光是大廳裡的那綻水晶燈就比從前的日光燈要氣派,樓梯也全都鋪上了層地毯,比起原有的水泥地面不知要高出幾個檔次去。
勒家姐弟的房間都在二層,李燕睡的是勒小西的房間,跟勒小東的房間中間只隔了個衛生間。可能是都覺得有些尷尬,兩人只聊了一會兒就各自回了房間。
勒小西考上了J省的一所大學,離淩水鎮得坐兩三天的火車,往返就得五六天,所以她只在寒暑假才回來,平常都住在學校。
柳絮雲是個心細的母親,女兒長時間不回來,房間裡的物品防止落上灰塵全都用布料蓋在上面,打眼看去全是一片的白。
因為只借住一晚,所以李燕並沒有動別的東西,只把床上的被罩掀開,裡面的被子摸起來很乾燥軟和,應該是時常拿出去晾曬過。床單、被套都很乾淨,睡在別人的床上總要顧及下衛生。住校這一個星期都沒有機會洗澡,身上總免不了沾灰惹塵的不太乾淨。
李燕猶豫著要不要洗個澡再睡,這樣又貌似不太妥當,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又是在別人家裡,確實是不方便。衡量了一二,最後還是決定就簡單的洗漱下算了。
剛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