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她想了想,回答道:“陛下是想,萬一他不幸駕崩,就仰仗這位龍四王爺一邊輔佐太子,一邊壓制你?”
“聰明。”曹尚真笑贊,“但我怎麼可能給對方這種機會?到時候他若隨便捏了個罪名就要抄我的家,這麼多寶貝金銀,難道要白白便宜了國庫?還是趁早轉移為妙。”
“你還怕敵不過他?”丘夜溪才不信。她的丈夫豈是見陣就逃的膽小鬼?在朝中風風雨雨有十年,被他踩得不得翻身的對手,可是如車載斗量一般。
“此時不同往日,陛下已經下定決心要將我定為頭號謀逆重臣,又費心地要將我法辦。我這麼好的臣子,應該為陛下分憂,早早功成身退,去過我的清閒日子才對。”他邊說,不忘關注收拾物品的進度,隔著窗戶對外喊了一聲,“那個青花大缸不要空著裝,容易晃,多放點東西進去,也可以一次多搬一點。”
丘夜溪雖然知道眼前局勢很不一般,但看他一副守財奴的模樣也不禁想笑。
其實做不做丞相或是兵部尚書,對她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她這個忠臣良將之後,自從嫁了曹尚真,也曾想將他變成忠臣,可惜試了數次後發現全無作用,只好作罷,只要大節不亂,小事……就隨他做主。
換個角度想,他肯丟下名利之爭去過清閒日子,倒讓她鬆了一口氣。這些年她一直為他擔驚受怕,生怕會出現一個比她要激進的忠臣,拼著命來殺他,那就防不勝防了。
“你這樣在府中折騰,不怕陛下在宮中得到訊息嗎?”她又問。
曹尚真卻詭異地一笑,“當然不怕,就是要讓陛下知道。”
“為什麼?”
“陛下的本意也不是想將我們全家趕盡殺絕。既然我有隱退之意,陛下也好放心,說不定還會給我們準備盤纏銀子,送我們上路呢。”
丘夜溪哼笑道:“說走就真的能走?這事恐怕不那麼簡單。”
這一次還真讓丘夜溪說中了。自從曹尚真真想掛宮隱退的訊息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