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御祺月口上雖是不留情面,卻並未真的甩開自己的手,御沐揚笑得愈發燦爛明媚愈發得寸進尺朝御祺月身邊靠近了幾分。
看到兩人如此旁若無人“打情罵俏”,御紫炎含笑不語,餘光卻是一直在墨雨身上。
注意到墨雨此刻竟也是兩頰泛紅,並且視線若有似無時不時掠過緣楓身上,而緣楓也是不再掩飾心之所向,毫不壓抑看向墨雨目光中的深深柔情。卻愈發使得墨雨一張清秀小臉上雲霞滿天。
欣喜於二人之間關係微妙變化,御紫炎滿意點頭——看來,距離墨雨開竅的日子,應是不遠了。
而這一切,自然應該歸功於某兩位“言傳身教”的“師傅”。
察覺到御紫炎視線,原本陷入二人世界的揚、月二人側首望來。
“於是,你都知曉了什麼?”
御祺月輕咳一聲,而後狀似無意問起。
御紫炎知曉御祺月到底無法如御沐揚一般坦承自己心中情意,因而也不再多言。順著對方話鋒,將先前幻境中所見大略描述了一番。最後還提出心中疑問,“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為何當時幻瑛闖入冥府篡改將暝生死簿,徐岑判官以及閻王為何竟對幻瑛束手無策、無法阻攔?”
與御祺月相視一眼,而後御沐揚悠悠說道,“幻瑛到底是天地異獸。行為不在獄主與閻王掌控之中,亦不在生死簿掌控之中。便是幻瑛逆天而行,他們也無法對其施以懲戒。也是同樣的道理,幻瑛飛昇上界才不需接受天劫考驗。”
“但若當真是如此,那幻瑛飛昇,豈不是全無障礙所言?”
聽到御沐揚如此解釋,御紫炎倒是不難理解,然而卻還是有些不通之處,“可是,照這麼說來,篡改了生死薄後,為何又會有天劫降下?這豈不是有些前後矛盾麼?”
御紫炎此問一出,御沐揚眉梢挑起,卻是不再言語。便連御祺月亦是臉色微微一變,卻也同樣不曾吐露半個字。
注意到揚、月二人不同尋常反應,御紫炎心中疑惑非但未解、反倒更深。
這二人閃爍其詞、似是仍有後話未曾言明。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似是看出御紫炎所想,御祺月接過御沐揚話頭,語氣有些生硬說道,“天機不可洩露。當日幻瑛窺見因緣壁,已是不該。而今,我再不會允許小揚多嘴半分。”
誰知御祺月不提此事還好,提及此事,御紫炎緊接著再提一問,“說起此事,我也同樣感到不解。將暝雖然天賦異稟,卻也到底只是個尋常人修。因何他的命數卻會出現在秤桿獄主的因緣壁上?我以為,秤桿獄主管理的盡是些種惡因、得惡果的人。”
“你又因何確定,將暝不曾種下過惡果?即便不是他,那麼他的前世、前前世,總不可能生生世世皆是個身家清白的老好人罷?”
撇了撇嘴,御祺月難得一次說了這麼多話,而且還是帶了些許“幽默”意味的話語。
“這——”
不想被御祺月如此不留情面駁回所言,御紫炎一時之間有些錯愕。
而一旁的御天行豈會容許他人對自己心愛人兒這般不客氣。
“御祺月。”
冰冷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一字一頓的喊出御祺月之名。其中警告之意昭然若揭。
然而御祺月並非常人,他的前世可是地位不凡的秤桿獄主。
迎著御天行不善目光,仍自固執說道,“便是你不喜也無法。你們如今並未憶起前世全部,因而才會不知其中利害。記住,好奇心太過旺盛,從來不是件好事。”
居高臨下的口吻,全然不顧子與父的立場倒轉。
不過正如御祺月另有一個秤桿獄主的重大身份,御天行非止前世不是平庸之輩,今生也曾是高高在上的人間帝王。
便是如今只願與愛人做一對閒散有情人,但與生俱來的錚錚傲骨也不會令他面對身為秤桿獄主的御祺月時露出半點低姿態。
見二人之間暗潮洶湧、誰也不肯相讓,御沐揚輕咳一聲,笑著出言圓場道,“哎,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針鋒相對呢?”
第五七零章神秘聲音
瞥了一眼笑得雲淡風輕的人,御祺月涼涼說道,“難道你忘了當初受誰拖累險些魂飛魄散了麼?”
“呵呵。”
御沐揚聽到御祺月此言,臉上笑意更甚,反手拍了拍心愛之人的手,柔聲說道,“我自是不曾忘記。不過,雖然月兒如此為我令我十分歡喜。但念在當日幻瑛也是救人心切,而且你我最後也不曾當真魂飛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