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抬頭望去,卻見穩穩接住他的男子英氣的眉緊緊擰成一團,越過對方肩頭,上官敬看到祈憐銘靖背後正抵著車廂的稜柱。
心中驀地一緊,關切話語脫口而出,“公子可是撞傷了哪裡?”
說著話,上官敬已是攀著祈憐銘靖的肩頭雙臂環過對方頸項想要檢視對方傷勢。
“呃,上官大人……我無事,只是——只是,撞了下頭而已。”
似乎壓抑著什麼一般的聲音斷斷續續的由自己懷裡傳出,上官敬愈發緊張的說道,“什麼?撞到了頭?這怎能是無事?讓我瞧瞧,到底撞到了哪裡?”
“上官大人!”
驀地拔高的音調染上幾分詭異的沙啞,一雙看似柔弱實則蘊含著堅定力量的手鉗制住上官敬不斷下壓的腰身,“我真的無事,大人請坐好,免得再不慎跌倒。”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惦記別人?!後腦明明撞得腫起這麼一大塊,你——”
原本憂心忡忡的焦慮聲音戛然而止,幾乎是同時,上官敬驀地直起身子,而後彷彿被什麼刺到一般跳離祈憐銘靖身邊。
“我……你——”
坐回原位的上官敬愈發語無倫次,“你你我我”了半晌,終是紅著臉支吾道,“微臣,微臣失禮了,還望公子莫怪。”
低著頭的上官敬未曾注意,祈憐銘靖臉上混雜著失望、惋惜、心動、以及無奈的複雜神色。
“嘖,裡面這兩個人真是急死人了!一路上就這麼磨磨蹭蹭、不清不楚的,明明就對彼此有意做什麼就是不將心事挑明?!”
車廂外,正在趕車兼抱怨的,正是堂堂宇文家族的宗主,宇文焰柳。
而含笑陪伴在他身旁的,則毫無懸念是他的愛人君嶽山。
君嶽山聽到愛人低聲嘟囔自語,微微一笑,同樣壓低音量說道,“呵呵,雖然不知具體內情,但看來這兩位背後也有許多難言之隱,柳就不要再責怪他們了。”
宇文焰柳聞言對愛人送上一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說道,“就你老好人,自告奮勇出來趕車。連累我一起在外面風吹日曬!”
聽愛人提及此事,君嶽山臉上滿是歉然,“柳,對不起……你若是覺得趕車辛苦便回車廂內歇息罷。”
誰知聽到君嶽山這一句話,宇文焰柳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