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真沒有不願,只是隨口抱怨一下而已。天志存高遠,絕非甘於平凡之人,而我又怎可能容忍自己為了貪圖享樂而與天離得愈來愈遠?”
“——”
隨著御紫炎一連串說出一番心聲,御天行眼中也緩緩露出幾分笑意,而後那笑意逐漸擴大,映在御紫炎一雙紫瞳之中,同樣暈開一片春風。
片刻過後,二人相對著一齊噴笑出聲。
御紫炎眉眼笑彎了捧起愛人臉龐左右扭了扭說道,“呵呵,讓我好好瞧一瞧,我的天竟也會演戲作假了?”
而御天行則是任憑愛人振搓著自己臉龐,同時卻也不甘落後颳了一下愛人鼻尖,笑說道,“我也從不知道,我的炎兒裝可憐也能裝得如此逼真。”
御紫炎聞言又是一撇嘴故作不滿道,“真沒趣,你我心意相通,便是想要作假開個玩笑都會立時被對方識破。”
御天行呵呵一笑,挑眉說道,“哦?可是我怎麼覺得炎兒玩得很樂?”
放開蹂躪愛人臉龐的手,御紫炎一本正經點點頭說道,“嗯。要忍著不笑場,確實很能考驗耐力。”
一言既畢,二人又是相視一笑,擁在一起、額頭相抵。
就在這時,龍女敖碧再次出聲,“哦?這麼說來,將暝公子在陣法上的造詣定是不俗了。”
“——”
再一次,回應她的依舊是將暝的沉默不語。
幻瑛愈發兇狠的瞪了一眼將暝,甚至直接將將暝手中酒樽一把奪過,而後仰脖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隨後還低聲吼了一句,“還喝還喝!你變成酒蟲了嗎?!”
因為將暝毫不合作的態度而氣急敗壞的幻瑛自是沒有看到玄舞與敖瀚此刻滿是興味目光,以及龍女敖碧一閃而過的訝異神情。
而當事者將暝則是淡淡看了一眼幻瑛,仍舊一言不發。
“你——”
幻瑛見將暝這般平淡反應,險些氣得掀桌而起。
就在這時,卻是玄舞的聲音打破幻瑛與將暝之間無聲對峙,“咳咳,今日臭狐狸與他的主子路遠迢迢來到龍域,我與敖瀚都十分歡喜。既然敖瀚拿出了千年佳釀,我也不能空享其成,就獻上劍舞一段,也算取個好彩頭罷。”
說罷,玄舞便站起身來到中央空地之上。
手掌一翻,一柄寶劍憑空出現。御紫炎見狀便知此乃玄舞法寶。
仔細看那寶劍,光可鑑人的劍身之上竟是雋著暗紅色的龍紋。由那龍紋之上散發著絲絲龍氣,與敖瀚身上氣息同一無二。
心思微動,御紫炎已是想到其中原委,悠悠說出兩字,“龍血。”
敖碧見狀同樣站起身,“王嫂這話說得有理。既是王嫂要獻上一段劍舞,不若敖碧也湊個熱鬧,和上一曲不知可否?”
雖然玄舞聽到敖碧那一聲“王嫂”時額頭青筋跳動了兩下,但仍舊笑著說道,“自然是好的。龍域之中誰人不知長王女的絕技?”
敖瀚也在一旁面帶微笑拍手說道,“好!敖碧的絕技平日裡便是本王也難得一回聞。看來今日倒是沾了貴客的光了。”
敖瀚說著,一雙龍目不經意間掃過將暝與幻瑛,只見幻瑛又在對著將暝橫眉毛豎眼睛,眼中笑意不由得又深了幾分,然而緊隨其後的,卻是一閃而逝的複雜光彩。
御紫炎捕捉到敖瀚複雜目光,卻還未及深思,便見敖碧縱身一躍,竟是躍出設下酒宴的水晶宮,衝入浩瀚深海之中。
不由得追隨著那一抹婀娜身姿仰頭望去,御紫炎並未費吹灰之力便在一片碧海之中尋到了敖碧的身影。不為別的,只為敖碧此時竟是幻化出真龍之身,盤旋於水晶宮之上的海域之中。
蜿蜒盤曲的碧青龍身在粼粼水波之中顯得愈發剔透無瑕。
真身展現在眾目睽睽之下,龍女敖碧沒有現出半點扭捏作態,反而一顆龍頭高高昂起,充分顯示出龍族高傲的性情。
一雙龍目向下俯視,不偏不侍落在將暝身上,一例柔美的聲音此時被放大無數倍迴盪在水晶宮上方,“敖碧獻醜了。”
雖是未曾指名道姓,但龍目所示之處已表明了敖碧這一句話真正想要傳達的物件。
一語既畢,龍目眺望遠方,龍口大張,“嗚——”
想象中氣勢恢宏的一聲龍吟並未出現,取而代之的,竟是悠遠縹緲的婉轉吟唱。
應著這一聲,玄舞手下也挽了一個劍花,劍影過處,竟是憑空出現了一隻只七彩蝴蝶。
“嗚——”
高低有致的龍吟聲,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