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觀察了半天,都沒有弄明白怎麼把木桶放到那麼深的井裡去。
她怔了怔,然後努力地想要剋制住自己唇邊的笑,卻發現很失敗,她的唇角總是不自覺地往上彎去。
“你敢笑!”被取笑了,而且還是被她取笑,他的臉龐更紅,可表情卻越來越冷。
她很勉強才從嘴裡擠出話來,彎身從井轆轅上拉過粗繩綁在桶上,然後將木桶扔到井中,再示範怎樣可以從井裡打水上來,在“嘰嘰咕咕”的木繩纏繞聲中,一桶清澈清涼的井水慢慢地被提了上來。
“這樣就可以了。”她抬眸望向他,頑皮地再加了一句:“很簡單的。”
他氣結,那句話很明顯羞辱到他了,他臉色更難看,眼神兇惡地瞪著她,臉上的微紅一點都沒有褪,半晌,咬著牙開口:“女人,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這回她終於忍不住了,趴在井邊笑得直不起腰來,一想到他站在井旁一臉窘迫地對她說不知道該如何提水,那模樣實在是又可愛又稚氣,偏偏他的脾氣卻又那麼傲慢,這種強烈的對比更是讓她止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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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笑,看我怎麼收拾你!”他臉色更難看,被她取笑心情很糟糕。
她從臂間抬眸望著他,臉上的笑意未減。
他的呼吸猛地一窒,就像被一記重重的拳頭擊中小腹般,只能望著她,她笑起來的樣子,燦爛得連這春天的陽光都自愧不如,眉眼彎彎,唇邊兩隻小小的梨渦顯得調皮而純稚;他緊緊地盯著她,一絲一毫都不願放過,眼神變得灼熱無比,純黑的眼眸有一抹跳躍的銳光閃過。
顏水柔頓住,一抹不自在自她心頭升起,像是感覺到什麼,她鬆開握住井搖的手把,迅速地往後退。
可還是太慢,他伸手一把摟回她,將她抱進懷裡,低下頭去。
“砰”的一聲巨響,那隻木桶失去支援,筆直地掉入井內,但他們都已經無暇顧及。
最初他只是在她的唇瓣上反覆地摩挲吮吻,但在一個不經意間,舌頭舔過,他似乎找到了某種訣竅,壓住她的唇,在她分開嘴唇之後,他的舌便直接探了進去。
毫無技巧又毫無溫柔可書的一吻,又深又猛,他的嘴帶著原始的炙熱與狂野,帶著青草的清爽氣息,笨拙而生澀地與她的舌摩擦。
隨著那種曖昧的摩擦,她的心跳得飛快,腿兒也變得虛軟無力,手不自覺地摟住他的脖子免得直接軟倒在他的懷中,他的手臂強壯而有力,抱起她,將她揉入他懷裡,她綿軟的胸緊緊地壓在他的胸前,小腹感覺到某種原始的硬挺與勃動。
清脆的鳥鳴,微風吹過竹林時帶動的竹葉刷刷聲,似乎都在遠去,也似乎都已經不再重要,她全部的世界只有這個抱著她吻著她的男子。
這男子用他的嘴和他的舌頭,對她放肆,對她逾矩,可她卻只能顫抖,從身到心都在因為愉悅而顫抖著,她喜歡他這樣吻他,喜歡與他唇齒纏綿、相濡以沫。
當她試探性地用自己的舌去微微勾弄他的舌,他身子猛地一僵,那一瞬間,他手臂緊得像是生鐵般,將她牢牢地箍在懷中,她喘息著與顫抖著。
他鬆開她的唇,望著那鮮豔溼潤的唇瓣,眼睛炯炯發亮,銳利得像是要把她吞下去般。
而她軟在他的懷裡喘不過氣來,模樣很是楚楚荏弱,眼眸晶亮、眼神如水,唇上都是他的男性味道,一種陌生卻又讓人心跳的味道;她那樣的表情和那樣的神態,讓他怎麼可能平靜得下來,低頭準備再度吻上她。
她抬指擋住他的唇,很低很氣弱地道:“不要。”他唇上的潤和熱,燙得她差點要鬆開手。
他漆黑的眼眸裡閃過不悅,眼眸微眯,“為什麼不要?”
“我們這樣做……是不對的。”
他眼裡閃過一絲不屑與傲氣,“什麼是對,什麼又是不對?”
那傲慢的表情殺傷力太強,她完全不是對手,吞嚥了好久才勉強說出話來:“男女授受……”
但他直接伸手拉開她的手,用唇堵住了她未說完的話語,那種暈眩的感覺又抓住了她,她的腳兒再度感到虛軟,有一種踩不到地面的虛浮感。
他的舌越來越靈活也越來越熱,那種熱從他的唇竄入她的唇內,再順著身體一路往下竄,她小腹泛起古怪而空虛的疼痛,甚至她的整個身體都因為某種未知的渴求而隱隱作痛起來。
吻不夠,再怎麼吻都覺得不夠,他不斷地將她抱得更高,更緊,更貼和自己,嘴唇在她的唇上反覆流連,越吻越深卻還是不滿足,身體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