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農活了。”藍衣村婦一面剝著豆角一面埋怨著。
“我瞧見了!”紅衣村婦停住活兒。黝黑地面頰浮上紅暈羞澀得如同方才知春地少女一般。
“你瞧見了?”藍衣村婦聽她這麼一說也來了興致。丟下手中豆角將凳子挪了挪湊近一些低聲問:“如何?俊不俊?”
“何止俊。簡直是仙人下凡!富貴他爹穿黃衣裳就跟村裡大黃狗似地。神醫穿黃衣裳怎麼看怎麼俊。”紅衣村婦搖搖頭抓起一把豆角又開始剝了起來。
“當初瞧著狗子他爹也挺俊地呢!”藍衣村婦盯著籃中豆角回憶著。微微泛紅地面頰洋溢著幸福地光澤。
牧歌掛在樹上捂著嘴樂得不行,兩位大嬸揹著自家漢子思春呢!等一下!黃衣仙人,黃衣?莫非是易凡?
“兩位嫂嫂。”牧歌跳下大樹咧著嘴笑嘻嘻地朝兩名村婦抱拳。
“嫂嫂?”兩名村婦看看牧歌又對視了一眼放聲大笑:“何時生出來這麼個俊俏的小公子。”
“神醫可還在村中?”牧歌看著二人兩隻黑白分明的眸子亮晶晶的,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壞人。
“五日前就走了。還以為能多待些日子呢!”紅衣村婦嘆息。
“可是穿黃衣,略比我年長一些,這般高?”牧歌將手放到頭頂比劃了一下問道。
紅衣村婦點點頭,“小公子認識他?”
若真是易凡依著他的性子怎會給雲州城百姓送來解藥,怎會免費替村民診治?曾經以為她是瞭解易凡的。牧歌心中突然變得煩躁無比,易凡好像離她越來越遠了,或許從未真正地瞭解過他!
兩名村婦看著牧歌一會兒嘆氣一會兒使勁揉著頭髮自言自語,突然有些醒悟過來,這位小公子怕是找神醫看病的。據說有一種瘋症叫失心瘋,症狀還與這位小公子有些像。他背了長劍,危險啊危險!兩名村婦臉色一變丟下竹籃子木凳子一陣風似的跑回了村子。
“兩位嫂嫂可知南?”牧歌笑眯眯地抬起頭僵住,人不見了。
三十年前豐慶村中確實有一戶姓南的人家,只是二十年前便搬走了,至於搬到何處去了村中無人知曉,只有一位老人依稀有些印象說是去了青州。
牧歌垂著腦袋悻悻地走著,青州之大該去何處找?師父交待這個任務定是有原因的。牧歌自己也不知為何會如此信任諸葛無極,原本以為僅僅是敬佩他。
“幾位還不現身?”牧歌眉頭一皺抽出了龍吟劍,自豐慶村出來後就一直有人跟著她,牧歌不是不知道而是在等待,等待著到達雲州城。
三名男子現身看著牧歌嘿嘿笑著。
“為何跟著我?”牧歌挑了挑眉問。
“貴人多忘事,公子莫不是忘了驛鎮之事?”三名男子歪著嘴笑著,眼神中透出幾分陰狠。
“驛鎮?”是他們!牧歌真的沒想到啊沒想到,竟會被他們盯上了。
“記起來了?”男子陰陰地笑著。
牧歌拍拍腦門咧嘴一笑,“記起來了!屁滾尿流大哥麼!”
三名男子出乎意料地只看著牧歌陰森森地笑著,半晌,從袖中掏出一物丟了過去。
牧歌接住一看,心頭一顫,是自己捏給任小姚的孫悟空小麵人兒,叫楊簡帶回無極門了,怎麼會在他們手中!
“青州鹽湖龍壇。”三名男子狂笑著揚長而去。
青州鹽湖龍壇,是鹽湖幫!楊簡被他們抓住了!
牧歌咬著牙無暇再去顧及三名男子,收起龍吟劍拼了命地往青州趕去。
鹽湖幫總壇龍壇在青州城內,下設十個分壇寓意龍十子分設在青州其餘十個鎮子上。整個青州都在鹽湖幫的勢力範圍之內,冒冒然衝過去定是自投羅網,牧歌雖是心急如焚卻還留有一絲冷靜,到了青州境內買了身長裙將自己喬裝了一番之後才往青州縣城趕去。
青州縣城比雲州縣城要繁華得多,城中店鋪林立自是不用說,空地上更有表演雜耍的街頭藝人,若是在平日,依著牧歌的性子定要一處處好好地看過去,但此刻真的沒有心思也沒有多餘的時間來觀看這些無聊的玩意。牧歌不會梳髮髻,為了使自己看起來更像女人就拿出了易凡送的銀簪子隨便挽上了一股頭髮,耷拉著像根狗尾巴草。披及腳背的長裙裹著雙腿,邁出大一些的步子就卡住,牧歌第一次知道穿長裙會如此難受,受不了啊受不了。終於,“撕~”一聲,雙腿解放了,渾身舒坦了,牧歌隨手撩起一片裙襬塞入腰帶昂首闊步地往前走去,留下一臉驚愕的行人。
鹽湖龍壇四個鑲金大字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