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飛伸手晃了晃輕嘆,“都走遠了還看!”
牧歌臉上閃過尷尬,轉過身輕咳,“我哪裡在看了!”
易凡雙眸微閃看著牧歌,“你可知他是誰?”
“是誰?”
“清月教教主藍瑾月!”易凡轉過頭看著牧歌,語氣竟變得難得的認真,“莫要招惹他!”
“招惹?誰招惹他了!”牧歌俏臉一紅,轉身看向寧飛不解道:“你不是要找清月教,方才為何不攔住他?”
“攔住他?”寧飛笑著搖搖頭,“有些事不一定要問本人,今晚便去會會美人!”
“今晚會美人?”牧歌臉色微紅看看二人笑得有些尷尬,“這不是壞了人家好事。”
“好事?”寧飛忍不住大笑出聲,從袖中掏出一枚玉佩輕輕一敲牧歌腦袋,“這腦瓜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
“難道不是嗎?”
“藍瑾月從不在女人處過夜江湖人人皆知。”
“不在女人處過夜,難道速戰速決?”牧歌偷偷瞥過二人捂住嘴小聲嘀咕。
暮色終是降臨,蓮湖邊架起了一盞盞大紅燈籠,朦朧的燭光印著月光下微微泛白的湖水別有一番風韻。湖邊小道人聲喧囂,一個個妙齡少女身著五彩錦衣,看見路人便嬌笑著迎上前。這不,又有兩名女子迎了上來,笑顏如花,“三位客官,可是第一次來蓮湖?”寧飛長眉微挑,負手朝兩名女子笑笑,誰知那女子俏臉竟紅了,聲音亦變得輕婉溫柔,“挽香樓的蓮花酒色香味醇,包您嚐了就想喝!”“蓮花酒?”寧飛抬起頭吸一口氣朝二人眨眨眼,“香!此處便聞到了!”兩名女子對視一眼目中泛起喜色,“讓小女子為三位客觀引路?”
牧歌拉住寧飛衣袖使勁眨了眨眼,壓低聲音道:“你不會忘了今天晚上的任務吧?”
“如此香醇的蓮花酒怎可不嘗!”寧飛輕輕甩開衣袖,與兩名女子調笑著離去。
“你!”牧歌看著離去背影使勁跺了跺腳,鬱悶道:“易凡,他不會一直都是如此吧?”
易凡雙眸輕抬淡淡瞥過牧歌,“秦青姑娘乃是挽香樓的臺柱。”
“秦青?是那個粉衣女子!你怎知她是臺柱?”牧歌回頭壞壞一笑,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易凡手臂,“你以前關照過她,恩?”
“在下從未去過挽香樓!”
“你們都喜歡溫柔可人會琴棋書畫的女子?”牧歌笑著跑到易凡面前,“要是我溫柔些,會不會有人喜歡我?”
易凡一頓腳步停住,目光微閃靜靜看著牧歌,半晌,垂下頭顧自往前走去。
“易凡!”牧歌笑著跑上前,拖住易凡衣袖,“反正我也溫柔不起來,還是跟著你們去喝蓮花酒好了!”
挽香樓;蓮湖鎮第一樓,未見其形已聞其聲,絲竹悠揚,歌聲輕柔,恍若天籟。一時間竟忘了周遭喧雜的人聲,走近一些,又聞到了一陣陣清香,濃濃酒香中夾雜著淡淡蓮花香。“難道這便是蓮花酒?”牧歌迫不及待跨入挽香樓,眼前情景卻是大大出乎了意料,廳中已是滿座,卻未看到想象中大口喝酒大聲嬉笑的場景,桌上賓客皆是神色哀婉,靜靜注視著廳中高臺。白紗輕盈,粉衣女子懷抱琵琶,柳眉微蹙,明眸半垂,玉手撫上琴絃輕輕撥弄,紅唇微啟,輕柔似水:“蓮葉何青青,妾意何欣欣,何處現君影,妾心似水吟,何日君當歸……”明眸輕抬眼角一滴晶瑩淚緩緩滑落,女子款款起身朝臺下眾賓客半蹲謝幕。廳中賓客無不動容,靜寂過後便是如雷的掌聲與歡呼聲,“秦青姑娘!”“秦青姑娘唱的太好了!”……廳中男子爭先恐後手握鮮花湧向高臺。“萬分感謝諸位厚愛,青兒先告退了!”牧歌靜靜注視著粉色俏麗背影,心中竟有些堵,“如此女子怎能叫人不愛!天上明月怕是也會動容的。”
寧飛伸手晃了晃忍不住輕笑,“看女子竟也會失神!”
“寧飛,這樣的女子是不是很美?”牧歌抬起頭大眼閃爍。
“恩,不過……”
牧歌有些洩氣,垂下頭拖住寧飛,“走吧,辦正事要緊!”
“牧歌,”寧飛抬起手,瞥過淡漠俊逸的側臉終輕輕放了回去,“還是笑著好!”
挽香樓雅間,門簾一挑進來一人,正是秦青,此刻已換上一襲粉色長裙,俏臉含笑手執玉壺款款而來,“挽香樓的‘蓮花酒’可一定要嚐嚐了!”
“秦青姑娘!”寧飛笑著起身抱拳作揖。
“是你們?”秦青美目一緊,輕輕瞥過牧歌,秀眉皺起,“恕青兒今日身體不適,不能唱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