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幾位客官,您來了?可要點些什麼?”見有人進來,夥計忙上前招呼著。
“恩,先來二斤燒酒,溫好了再端來,再來兩斤醬肉,都切碎些,再來幾樣小菜,就揀你們這裡的招牌小菜來,我們哥幾個已是餓了,最好快些送來。”幾人找了張桌坐下, 其中一人說著。
“好咧,請幾位客官稍候一會,酒菜很快就好。”夥計忙應了聲,快步去了後面,應是叫後面的人去準備去了。
酒菜還要等一會方能端上來,這幾人坐在桌前,一時無事可做,打量著這座酒肆來。
不得不說,這座酒肆之所以生意興隆,不是沒有道理。
這間酒肆,不僅佈置的很簡潔,地方很大,數十張桌子擺得整整齊齊,酒肆內還有著火盆,火苗四竄,整間酒肆都透著一股暖意,與外面的天寒地凍、滿天雪飄,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樣打量來打量去,幾人就注意到,在靠東邊的一張桌旁坐著三個道人,一個年紀長些,兩個年輕,穿著道袍,正在低頭飲酒。
不過,看他們的穿著尋常,應是附近道觀的吧?
又看向其他人,此時正是午時,酒肆內很是熱鬧。
再熱鬧,也架不住有人感官敏感。
“師父,有人看向我們這面。”東邊桌前的兩個年輕道人裡,有一人突然用著極低聲音說著。
雖未回頭,他卻已是察覺到了探究目光。
“快到金陵了,天子腳下,不可多事,這與我們無關,不必理會。”中年道人淡淡的看了一眼,說著。
“是,師父。”說話年輕道人不敢頂嘴,連忙低聲應著。
第二百六十五章 法會(二)
雪繼續下著,看情形,越下越大,坐在客棧裡,也能聽到外面呼呼的風聲,刀子的風,吹在臉上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一些路過客棧的路人,再也耐不住這酷寒天氣,索性躲進來,要上一壺溫酒,暖一暖身子。
雖不在正午,這客棧前面的酒肆生意興隆起來。
不斷的有人要著酒菜肉食,不僅是廚子忙,前面伺候著的夥計更忙碌。
他們一個個穿梭於桌與桌之間,將手裡溫熱的酒菜送到客人桌上。
這期間,又陸續有幾位客人從外面走進來,隨著他們推門而入,帶進一陣陣寒氣,鄰近門口的人,情不自禁的打個寒戰。
“真冷哪!”有人搓著手嘆的說,就是夥計路過門口時,也加快了腳步。
“再給火盆裡加些炭木吧。”掌櫃的頭也不抬的說,手裡拿著賬本,正在認真書寫著,別說是剛進來的人,就是他,手也有些僵住了。
“是,掌櫃!”正擦抹著桌面的夥計頓時應了聲,去給客棧內的火盆又添了些木炭,本就不冷的客棧內,頓時越發溫暖起來。
剛剛進來的幾人手腳也漸漸暖和起來,向著添著木炭的夥計投去感激的目光。
“嘖,難怪這裡買賣興隆,不說這裡菜餚實在,這裡的人也厚道。”有人看到這一幕,不禁低聲說著。
“那是,常打此路過的,誰不知道這家掌櫃厚道?這裡的飯食,哪一樣不是比別家給的實在?更不用說這酒了,別家兌水簡直兌的能淡死個人,可這裡的酒,至少還有個酒味不是?”
“正是這個道理溫酒取暖,還別有一番滋味呢天寒地凍,不能找個地方取取暖,你我兄弟怕是要凍出一場病來。”
“可不是,這雪說下就下起來了,一連下了幾日沒個頭,也不知道這大雪一封路,還能有多少商隊過來?”對方點頭應和,不過,話題卻轉到商隊上去。
這普通百姓關注不過是平日買些布吃些鹽巴的花銷,商隊往來的少,這些東西自是要稀罕起來。
“快新年了,這段時日怕是沒幾支商隊過來了,不過這裡是金陵城,幾家沒積蓄?商隊趕來的慢了,也斷不會影響了生計。”
“你說的有理……”這桌客人又談起了別的事。
鄰近的一桌本是悶頭喝著酒,幾個人無一人說話。
其中一人臉色微沉,眉眼之間帶著淡淡倦色。
可這時,被之前一桌的氣氛所感染,酒過三巡之後,也開始說起話來,這一桌坐著的,都是些壯實漢子,說起話來,難免聲音便大了幾分。
其中一人的口音是北方人,又有了幾分醉,談到感慨之處,聲音之大,幾乎整個客棧裡的人都能聽到。
最開始不過是說些活計上的事情,可說著說著,說到了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