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清楚,個個身披鐵甲,手持長刀,一聲不響策馬衝來。
馬蹄震響,塵土飛揚,張毅怒吼著:“放!”
“啪啪啪啪!”隨著連綿的響聲,子彈齊射,方圓之間密集如雨。
衝鋒過來的上百騎兵,頓時血霧四散,紛紛跌倒在地,一時間人馬嘶鳴,只是一旦進行這樣的衝鋒,騎兵根本沒有可能遲疑和後退,這帶著巨大的衝力,繼續前行。
“射!”第二批火統手又是連射,又有著上百個騎兵應聲而倒,冒出血霧。
“三射!”眼見著大批騎兵繼續衝入,張毅臉色都變了。
“啪啪啪啪!”強大的訓練,導致第三批的火統手,就算表情扭曲,還是基本上將子彈發射了上去。
這一波子彈,瞬間將最前一排的二百騎兵都射殺,倒下騎兵跌在地上,就在慘叫中,被緊隨其後的同伴踩成肉醬。
衝鋒發起,巨大的推動力量,容不得任何遲疑。
馬匹長嘶,喊殺震天,距離迅速縮小,猛的撞上了大成軍的盾牌。
頓時慘叫和哀號被掩蓋,一具具具備強大沖能的馬匹撞上了盾陣,空氣瞬間變得沉悶,連續不斷的產生著悶響。
這是肉體和骨骼斷裂的連綿聲音,上百個騎兵連著馬匹,在一瞬間就被撞死,但是它們的巨大沖力,使第一排的盾軍和火統手,瞬間消失在馬蹄下。
數百人跌下,就在地上變成了人皮,馬蹄在人體上踐踏上去,有些顛簸賓士著,散亂的血肉飛濺著。
張毅臉色鐵青,突然之間明白自己犯了大錯。
有沒有城牆或者柵欄,完全是二回事,有著城牆和柵欄,就算是這樣的衝鋒,只要能阻擋一下,連綿的射擊就可以使騎兵變成靶子。
但是沒有城牆和柵欄,就算是所謂的三段射,也只有一次機會,根本不可能使騎兵後退或者遲疑,因為衝鋒本身就是有進無退。
張毅並不清楚,就算是某國抗戰中,面對現代軍隊,只要沒有機關槍或者連射火炮,騎兵師的衝鋒也可以打跨平地的陸軍。
不過,在這時,火鏡已失去了它能發揮的作用,戰局發生了大逆轉,整個戰陣已經被衝散了。
本是打算看來救援陛下,結果,卻連自己也搭了進去,實是心有不甘!
不過就算這樣,也要儘量消耗敵軍,以減輕對皇上的壓力!
“事已至此,唯有一死,以報陛下!”張毅怒吼著,拔出了長刀,喝著:“中軍營,督戰前行。”
虎牢關
三萬大軍進入城內,個個身披紙甲,紙甲表面塗以金漆,光彩耀目,顯得陣容嚴整,威武雄壯。
“末將拜見定國大將軍。”羅桂連忙上前參拜,樊流海是定國大將軍,軍中數一數二的大將,拜見是理所當然。
羅桂身材高大,相貌端正,使人一見就喜歡,但這時,樊流海卻顧不得,連忙問著:“張毅將軍何在?”
樊流海謹嚴莊重,深沉剛毅,原本是蜀中第一流的武將,兼有政治,在這時更是在幾次諸侯之戰中,立下赫赫戰功!
此人並非單純的武將,對政治很理解,也接到了陛下被困的訊息。
盧高軍隊有限,又要鎮壓兗州,解皇上之困,就看自己了,但關鍵的是,虎牢關,在樊流海看來才是關鍵。
胡人既困住了陛下大軍,又豈會不斷其後路?
就怕守將張毅救駕心切,一時慌了陣腳,將虎牢關給丟了!要是虎牢關落入胡人手中,再趕去救援陛下,就難上加難了!
樊流海督促著大軍,趕到了虎牢關,一入虎牢關,頓時就鬆了口氣,對他來說,這就等於佔了生死子,得了大勢。
不過一入城中,見城中兵員不多,主將張毅也不在,頓時就一驚。
“大將軍,張將軍聽見陛下受困,已經帶兵出城,勤王去了。
”羅桂連忙應答著。
樊流海聽了,不由大怒,喝著:“胡起……他出兵多少時間了?”
“將軍一早就出兵,現在快要中午了。”
樊流海眉宇緊皺,一時間遲疑不決。
從戰略上說,自己大軍趕來,也有些疲憊,只要守住虎牢關,就可大勢已定,朝廷源源不斷的兵力會抵達。
只是這樣的話,見死不救,卻並非是為臣居將之道。
思慮片刻,樊流海喝著:“王遲恭何在。”
一個三十左右的大將,應聲出列,應著:“末將在。”
王遲恭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