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捨得,真是大手筆,一切都看大成皇帝本身造化了。”
道士說話之間又有些羨慕,這平白山大龍脈,也曾觀摩過,這條大龍如果得力,奠定三百年江山都足,這時都舍了。
“既已催發,再無餘地,就看誰強了,這種較量,非成就死,很快就會分出生死勝負,我們看著就是了。”
通玄猛的明白,躬身說著:“師叔,我明白了。”
梵門一次次死硬作對,是因為大成皇帝的政策,大大侵犯和動搖了根基。
而道門的冷淡,是因為大成皇帝本身就冷淡,不曾重用道門,雖有些官職,但是這種下品官職,與道門所想的弘道於世相差何止十萬八千里。
皇帝沒有重用,各派就捲入不深,抽身容易,因此何必又為王弘毅效死呢?
眼前大劫,梵門出手,而道門冷眼旁觀,靜看風雲變幻。
封顏風雨
出將入相11
通玄謝完,又喃喃說著:“假如天下還有大變,我觀大成蛟龍已有三條,鄭平原龍氣已衰,根基已去,只怕就算有機會,也難成大事。”
“盧高已去幽州,但還有一萬舊部,龍氣尚在,或可一試。
“吳興宗紫氣隱隱,龍虎之姿,勃發未衰,惜兵權過少,又是騎兵,不在郡縣,難有根基。”
說到這裡,通玄不由戰慄起身,說著:“皇帝用心何深矣!”
鄭平原的根基在荊州,可荊州被佔領多年,原本的關係網早就被打散了,現在又是水師,在陸地上基本上沒有力量了。
盧高離開幽州,還有一萬舊部,但別的眾軍都是經過更卒營出來的軍人,指揮可以,自立就難。
至於潛力最大的吳興宗,被人讚譽新興武將第一,才二十一歲就已經正五品大將,並且眼前就可能提拔四品大將,在二十五歲時,就可能開牙建衙成一方大帥。
可仔細一研究,吳興宗自被皇帝接見後,就轉到了騎兵系統,官位高,得功也多,但實際控制的騎兵甚至不滿千人。
吳興宗如果是一都大將,不但擁兵三千,而且還能坐鎮郡縣,吸取不少文人幕僚,就可陰陽文武相匯,而生出龍氣,現在卻與郡縣斷絕,養不出根基來。
這仔細一想,頓時使人毛骨悚然。
騎兵系統,侷限於馬匹數目,位雖高而兵卻少,權雖重而根不深,這條路,要是人臣還可安享富貴,要是想自立,一點根基也沒有,聚不起人來。
天下爭龍,盡在聚人,如果聚不起人來,什麼天生氣數,都難以補充,更談不上發揮和維持。
“你也看出來了,吳興宗身負大富貴大氣運,如果皇帝只一味壓制,只怕反而引出禍端,一怒降胡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現在重之厚之,出鎮騎軍,屢立危牆,消磨氣運,看來皇帝要不是自己精通命數之術,就是有能人異士助之,或者是天命在身,一舉一動都暗合天道,故步步為營,暗藏殺機,遇難化祥。”
道士搖頭嘆息,壓低聲音:“皇帝心如淵海,難以揣摩,就由天地考驗,我們不可插手在其中,否則的話,雖有功而引禍,未必有好下場,不過,再怎麼樣算計,龍氣終是龍氣,真有大變,六百騎兵,未必就不能成事。”
通玄聽到這裡,心服口服,稽首為禮:“弟子明白了。”
大成軍撲向虎牢關,自高空而上,一片紅色旗幟海洋,旗幟下,密密麻麻的都是身著紙甲計程車兵。
雖說十萬,實際上分兵三都到白馬港,分兵一都到官渡,分兵一都給虞良博。
雖安排妥當,兵部的更卒營已接管了兗州降軍,盧高出問題的可能性不大,但心細稠密的王弘毅,還是給兗州布政使虞良博一都兵,以免最危急時,也有兵可用,不至於迅速崩潰。
還有些零星呼叫而分兵,因此現在本陣只有八萬。
可就算八萬大軍,也首尾相連,行軍可以連綿三十里,浩浩蕩蕩向著虎牢進發。
大道左右,因戰事故,很多百姓都早早的逃亡去了,這一路走來,也不見到幾戶有著人煙。
大成軍的紀律自是嚴明,哪怕是十室九空,無著軍令,也沒有人闖入,行軍的速度著實不慢,眼見著距離虎牢關不遠了。
“陛下,虎牢關離此只有三十里了。”御駕親征的皇帝問著距離時,有人立刻回答。
“……”王弘毅沉默著,兗州平定後,整個大局已經轉順,並且兢兢顫顫如履薄冰,一步步調遣和安排。
當下又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