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扯,此一時彼一時,難到南方不統,卻打中原不成?”這是什麼意見,李成光呵斥的說著。
這將應著:“是,末將愚昧了。”
退了下去。
見眾將又是冷場,李成光說著:“偽王能有現在勢力,不可小覷……線報說集兵二十萬,我想二十萬未必有,但是十萬總有,到時水師未必能擋得住,有什麼戰略那是皇上考慮的事,我們只要考慮著守城……我郡只有二萬守軍,加徵八千,也只有三萬,三萬人與十萬對敵,還是少了些,不如將城中百姓,每一戶,再選一人出來出征,這些人家中老小都在城中,想必到了戰場,為保家小性命,這些人也定會奮勇殺敵,你們看……這個對策如何?”
李成光神色凝重,緩緩的說著,可他的話一出口,一時間廳內頓時鴉雀無聲。
見無人說話,李成光將目光放到了心腹周雲龍身上:“你如何看?”
“軍門,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周雲龍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楚軍雲集二十萬,都是精銳,城中百姓就是強令上了戰場,可未經訓練,又怎麼能和楚軍二十萬對抗?”
別的部將抬頭看著周雲龍,都沒有想到,周雲龍居將他們的心裡話都說了出來。
周雲龍話音還沒有落,李成光的臉色就陰沉下來,副將見情況不對,猛的喝的說著:“你胡說什麼?自古以來,為將者,自保城衛地,雖死猶榮,郡內百姓,更無一不是吳朝子民,忠心於天子,守城衛家,本就是他們的責任,外敵入侵,他們不誓死守衛家國苟且偷生,這成什麼話?”
“別忙說,叫他說下去!”李成光心裡已起了殺機,一笑說:“兼聽者明嘛!”
周雲龍,是李成光帳下大將,在軍營裡素以軍紀森嚴,又寬宏大度聞名,很受人愛戴,雖非李成光的嫡系,可因此人早在上一任守將在時就已經在此地為將,因此根基很深,為人又很有人緣,李成光平日裡還是以拉攏為主,今日聽到這話,卻頓時大怒。
在這時說這話,可以算是擾亂軍心了。
不過目前分析,並無大錯,於是往下按了按火,李成光讓他說,心中殺機已經凜然,只要過了線,大可殺之。
周雲龍不是苯人,見情況,卻是知道不對,口氣一轉,說著:“城中八千新兵,已是不通戰鬥,要是讓百姓上場,恐怕只是徒增傷亡,反而搗亂了戰線,請軍門明鑑。”
這口氣一轉,就退了下來,單純說戰術問題了,這就無以加罪了。
“怎麼?周將軍一而再再而三,說出這喪氣話,是何用意?”李成光表情陰沉的看著:“大戰當前,居擾亂軍心,莫非周將軍對本將軍的決定不滿?又或是……想要投靠楚軍?”
這話一出,周雲龍的臉色就是一白。
“末將絕無此意!”他忙站起身,躬身說著。
“哼,那就休要多言,下去備戰!”李成光冷冷說著,要不是剛才這話退了回去,李成光就要殺了,現在此人殺不得,就嚴厲呵斥,令其退下。
隨即又下令,按照他的對策,開始強徵百姓,準備禦敵。
幾乎同時,江面上兩軍已經交戰。
吳軍水師,早就準備妥當,在派兵遣將後,和楚軍水師,在江面上進行了遭遇戰。
楚軍旗艦上,呂肅海立在船頭,雙目炯炯,盯著前方。
只見太陽透過霧氣,隱隱喊殺聲潮水一樣傳來。
在霧氣中,隱隱可見著敵我戰艦在相互拼殺,無數軍人緊張而嫻熟的將弩弓傾瀉而下,又有著自己方面的火銃,發出了“啪啪”的連響。
頓時,甲板上洶湧澎湃的人群,響起了慘叫聲,這殺聲慘叫聲,幾乎壓倒了大江奔流的水聲。
兩軍都絲毫不為所動,一波波相互交戰著,不斷有著箭石火雨砸下,甲板上,江面上,都出現了淡紅色的血水,順著水流不斷湧現。
“轟,轟!”這是陶雷和手火雷的爆炸聲,和上次第一次遇到不一樣,這次顯是有些經驗,不再驚慌失措。
嚴格的說,陶雷和手火雷的威力還不算太大,不過轟炸後,還是使大批血肉肢體飛出,又跌蕩而下,等爆炸後,甲板上一個大洞,到處是煙火,交錯的殘屍斷體堆成一團,劈啪的煙火繚繞著燃燒起來。
敵將左右擁簇著鼓舞指揮,下達命令撲火,一時不退。
霧氣漸漸散去,呂肅海略顯年輕,表情剛毅不動,望著江上混戰的局面,不曾顏色有任何改變,只是嘆著說著:“吳地水師果驍勇,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