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領廩米六鬥。”
一石百斤,十鬥一石,六鬥就是六十斤廩米,這對張煥的家庭,卻是不無小補。
十兩紋銀是碎銀。
周圍的人聽了,都吸一口涼氣,不少人暗暗咋舌,還是讀書人有出息!
張煥一瞬間有些恍惚,沒想到有這些橫財。
接過文書,田契和紋銀後,他緩了過來。
連向衙役道謝,又取了些碎銀,大概有二兩左右,送了過去,見張煥並不愚鈍,衙役很是滿意,又說著:“張相公,按照官制,你今年可以直接考舉人,要是不考,或者考不取,你必須在八月向衙門報到辦差。”
“還有,您現在可以穿青衫了。”這衙役指點的說著。
張煥聽著,又是道謝。
都散去之後,一家人回到屋內,圍坐在一起,望著桌上公文、田契、銀兩,歡喜不已。
首先是脫民入士的戶籍文書,勞役和賦稅都給予減免。
田地卻是官田,多半是良田,十畝更是使家庭增加了資產。
張母歡喜之餘,卻說著:“我兒,你現在考了秀才,卻要去餘先生那裡拜謝,請他來吃宴,還有,要還先生的銀子,這樣吧,這些錢,你都帶去。”
張煥聽了,說著:“是,不過母親,銀子是不是留上幾兩?畢竟還要花錢。”
說的是喜宴。
“那就留三兩吧!”張母反覆考慮著,說著。
第二百二十九章 內閣(上)
金陵,五月是深春了,很是溫暖。
金陵城內的街道上,路人衣衫漸薄,踏青賞花絡繹不絕。
城外小山,野地裡,時不時就能遇到一兩群遊玩計程車子,一個個興致勃勃,甚至攜了美麗侍女,一同煮酒言歡。
隨著楚軍歸來的世家子弟,過著呼朋喚友吟詩作對的生活。
因大批世家突然撤離,有很長一段時間,江南上留守的子弟都顯得十分沉寂,生怕一時言行不當,給家族招惹了禍端,這時終於再次熱鬧了起來。
街道上一輛輛行過的馬車,一個個鮮衣怒馬的少年兒郎,都在顯示著金陵的太平。
皇宮。慈寧宮
王弘毅正與太后說著話。
王弘毅現在不過是二十二歲,戴著明珠玉冠,身穿帶赤的衣袍,袍袖翩翩,眸子幽黑,鼻樑高挺,而太后現在也不過是四十左右,還很年輕。
只是最近一段時日,太后脾氣有些不好,總莫名發火。
甚至連一直在她面前深受寵愛的趙婉也遇到了幾次黑麵,不得不小心翼翼起來。
“母后,這是兒子特地給你採買來的鮮果,您嘗一嘗?”讓人將美味多汁的鮮果端上來,王弘毅笑著說著。
太后看了看裝在水晶碟內的各色鮮果,有心想吃,可心裡莫名升起來躁火,讓她搖了搖頭,緩緩說:“哀家老了,牙口不好,如何吃得這些?”
“這個……”王弘毅看看母親的臉色,發現氣色上的確有些不好,心裡有些不安,臉上不動,向端著鮮果的侍女吩咐:“先撤下去。”
“諾。”侍女端著鮮果退了下去。
說了些話,退出後,王弘毅將服侍太后的內侍宮人,給太后診治的醫師叫到偏殿。
這時,御醫進來磕頭行禮。
王弘毅看御醫時,四十歲左右,有著長鬚,問著:“你是孟子順?太后的情況怎麼樣?”
御醫見問,回著:“王上,太后鳳體並無大恙,只是少許羸弱,這種情況,或是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是由於個體遷移,自然環境和生活習慣改變,暫時不能適應而引起病變。
當然這是粗解,可是事實上沒有這樣簡單。
這種病對大部分人來說,都無所謂,雖有著食慾不振、精神疲乏、睡眠不好等等情況,但是過段時間就沒有事了。
不過對著特別的人,就難說了。
王弘毅想起前世有個病例,這是個女子,每當她出去外省不到幾天,就會病重,奄奄一息回到故土之後,又會在一個月內慢慢好轉起來,幾次之後她就不再外出了,一心待在出生的小城裡。
想到這裡,不由皺眉,問著:“可有調養的方子?”
“王上,這並非是病,只是人體稍寒,人參鹿茸等,都不可進用,用姜和紅糖適量,常常服用,自然就扶持中正了。”
王弘毅說著:“取十兩黃金賞,你下去吧!”
王弘毅又看向服侍太后的侍女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