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雖然死了,可自己也精力不濟,再難親自討伐,但是如是不能迅速吞併此鎮,只怕……
蜀地眾鎮,現在佔領成都的大帥魏存東最強,已經佔領三鎮,如果這勢頭再下去,再給他佔領二鎮,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自己身為一鎮之主,名義上有四縣一府,可真正掌握的,也只有二千親兵,就算在二千親兵中,緩急可濟忠心耿耿的卻寥寥無幾。
自己還駕御的住,但是如是讓他們忠心於田兒,還真是一眼望去,人儘可疑,想來也真令人寒心。
不過,田兒也爭氣,白手起家建了汲水縣。
要知道,自己雖然是大帥,但是手中只有一縣一府,供養牙兵都很吃力,不時還要被牙將所索取錢糧,哪有多少多餘。
雖然早咬著牙,準備支援田兒一些,也是不多,現在田兒基本上白手起家,卻真真解決了難題。
就在這時,遠處門敲響了:“大帥,汲水縣來報!”
聽了這話,王遵之霍然而起,來到門前,開啟了門,還沒有等稟告,就取下了這張公文,展開一看,“今開良田三萬畝,中田一萬畝……割麥,計六千石”,頓時大喜。
凡事都有法度,就算是一鎮之主,也不能隨意提拔,王守田報上開墾四萬畝,得六千石麥子,這就是真金白銀的政績,王遵之豈不大喜。
回去,從桌上取出一張任命書,以及一個金印,展開一看,見並不弊端,就令人說著:“宣李顯,速將此令,傳於汲水縣。”
“遵命!”近侍立刻應著。
這時李顯正在一處東面廂房裡辦公,接到這公文,才展開一看,就合上,說著:“我這就出行。”
心中一嘆,雖然早已經知道大帥心意,但是這次不經過討論,就釋出任命,就非常明顯的暗示了。
甚至不能說是暗示,是明示。
汲水縣,繼續在收割中忙碌著,中午時分,三千畝全部收割完畢,一捆捆紮到了縣城之中去。
這時,已經有十個石磨一字排開,都是用驢,百姓歡呼著,將麥子倒入,驢拉著,透過碾滾子在碾盤上的來回滾動達到碾軋脫殼的目的。
這是用兩塊有一定厚度的扁圓柱形的石頭製成磨扇,上扇有磨眼,磨面的時候,穀物透過磨眼流入磨膛,均勻地分佈在四周,被磨成粉末,從夾縫中流到磨盤上,過羅篩去麩皮等就得到麵粉。
而麩皮也可以當作飼料使用,比如餵豬就不錯。
“傳我命令,發下號令,麵粉和麩皮要統計,每石小麥,可出麥粉多少?”
“慣例是七成!”薛遠說著。
“六千石麥子,就只能出四千石麵粉,十升為一斗,十鬥為一石,這次不能按照戶數來,必須按照人口來,我們有多少人?”
“主公,有人口五千八百四十一人。”
“那就按照發下一半的標準,每人三鬥麵粉,一斗麩皮發下,並且領麵粉時,也領田宅書,等大帥命令一到,就發下。”
“主公,這剩餘的可不多了!”薛遠皺著眉說著。
“以後只要維持軍隊,並且到了下月底,就是稻田成熟了,這可不是六千石了,稻子畝產有多少,有四石不?”
王守田隱隱記得地球上有條記錄。
《史記·河渠書》載河東守潘系之言:“穿渠引汾,溉皮氏、汾陰下,引河溉汾陰、蒲坂下,度可得五千頃。五千頃故盡河需棄地,民茭牧其中耳。今溉田之,度可得谷二百萬石以上。”
這就是說,灌溉水稻田的平均畝產是四石。
這還不考慮著高產良田。
果然,薛遠一沉吟,就說著:“我觀此田,有之。”
“那就對了,稻田總計有三萬畝,可得十二萬石,還憂糧食不成?”王守田哈哈笑著的說著。
“是,主公!”
“不過,這三千畝麥田無人打攪,這三萬畝稻田,未必就沒有打攪了。”王守田眯著眼,看向遠處:“我當綢繆之。”
這打攪,不但是內,也是外。
一年二季,就有二十萬石,是何等概念?
大帥別看擁有一府一縣,但是被分配了去,實際上收入也未必有這樣多的糧食!
這是由於,在別的府縣,有著地主和豪強,有著官吏盤剝,因此百姓負擔超過了五成,但是大帥拿到手的,十五分之一都不到!
而汲水縣除了後面一些地主,在這四萬畝裡,沒有任何地主豪強,官吏也不多,因此直接獲得一半,由此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