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鎮壓而下。
“一、二、三四、五!”
“足足五縷玄黃之氣!”
劉航目眥欲裂,他總算明白了過來為何連玄黃之氣不曾見到便遭受如此強大的鎮壓。
原來暴動的根本不止是一縷玄黃之氣,而是足足五縷。
如此之多的玄黃之氣,縱使煉神強者也需要避其鋒芒。
口中鮮血不斷溢位,劉航終於意識到為何遲遲沒有煉神強者出現了,如此之多的玄黃之氣一旦暴動,煉神強者若是強行鎮壓只會反噬己身。
若是順手為之還則罷了,但在這種情況下,那幾位靈虛仙城的煉神強者絕對不會冒險來救他們。
甚至於從某種程度上講,散修仙城與各大洞天福地早有矛盾,說不定那幾位靈虛仙城的煉神真人會樂意見到他們死於玄黃之氣暴動下。
一念至此,支撐著劉航心中求生慾望的火焰徹底熄滅了。
那巨大的重力令他骨骼不斷破碎,強行燃燒陰神之力也為他帶來了強大的反噬,陰神衰弱幾乎油盡燈枯。
而就在這漫天的沙塵暴之下,清晰的腳步聲從劉航耳畔響起。
在劉航被重力砸出的深坑旁,一個身穿白衣氣質灑脫的身影緩緩走向了那五縷玄黃之氣的方向。
五縷玄黃之氣的疊加下,重力早就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般簡單,虛空之中好似有一座凝為實質的綿長山脈若隱若現。
縱使天庭敕封的山嶽正神,也難以承受如此恐怖的重力。
可那個身影閒庭信步,彷彿將那恐怖的重力視作無物,狂暴的地脈靈氣也在此時主動繞開那個白色的身影。
就在這堪稱恐怖的災難當中,一塵不染的白衣臨近了五縷玄黃之氣。
劉航目光呆滯,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
縱使只看到了對方的背影,他一眼便根據衣著認出了對方正是溫天泰帶到此地的沈淵,那個出身名不見經傳的小宗門卻妄稱登臨玄黃玲瓏塔最高層的沈淵。
心神劇烈震顫之下,法力對肉身維持的保護陷入了短暫的停滯,隨後巨大重力再次讓劉航猛然噴出一口鮮血。
“劉師兄,你怎麼樣了?”
一個略顯急切的聲音在劉航耳畔響起,隨後溫天泰的身影出現在了劉航的身側。
他手中緊握著一枚明黃色的符紙,上面寫著一個巨大的“敕”字,隨著溫天泰靠近劉航瞬間感覺到那一股無形的重力在此刻飛速消退。
劉航立刻轉身看向了溫天泰,這位修為遠低於他的師弟除了有些狼狽之外,並沒有遭受任何的傷勢,這一切的根源似乎都是溫天泰手中的那一張明黃色符紙。
劉航忍不住問道:
“你手中拿的那是什麼?”
“這個啊?是這場沙塵暴剛來時,沈道友送給我的符籙,說是能夠抵禦這場沙塵暴。”
溫天泰手持著符籙,向著劉航展示了一下。
劉航在符道上也有一定造詣,但眼前這張符籙他根本看不到任何靈紋細節、道韻殘留,根本不像是一張符籙。
上面那一個敕字也沒有多少天地規則,反而有一種信手拈來以凡俗文字敕令天地的超脫之感。
劉航嚥了一口唾沫,神情驚訝道:
“這樣珍貴的符籙縱使放在洞天之中都堪稱底蘊至寶,若能參悟一絲其中真意,必然能夠在符道上大有精進。
這種珍寶,他竟然隨手送給你?”
溫天泰頓時愣住了:“珍寶?可是這張符是沈道友隨手寫的啊,你看上面的靈墨都還沒幹。”
劉航瞳孔驟然收縮,隨後立刻看向了那個走向玄黃之氣的白衣身影。
身處於沙塵暴的中央,沈淵看著那五縷糾纏的玄黃之氣,右手緩緩伸出。
那五縷掀起災難鎮壓一眾化神天驕的玄黃之氣朝著近在咫尺的沈淵衝來,那承載著山脈之重的恐怖重力似乎要將沈淵碾碎。
可就在此時,一縷縷清靈之氣伴隨著沈淵的呼吸悄然湧出,足以鎮壓煉神真人的玄黃之氣在接觸的一瞬間化作溫順綿羊在沈淵五指間流轉。
玄黃之氣乃是大地之基,為中位天地之炁!
縱使再如何暴躁的天地之炁,都無法抵禦九息服氣大神通的掌控。
暴動的玄黃之氣平息,洶湧的地脈靈氣也在剎那間重歸大地之下。
上一刻還遮雲蔽日的沙塵暴頃刻間消散,天地之間一片清明。
被溫天泰攙扶著的劉航口溢鮮血,眼神之中滿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