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向了濟水屏障,然而無論怎樣都無法撼動眼前巨大的濟水屏障。
有修士立刻反應了過來,隨後開始向著遠處的岸邊飛行試圖找到屏障的邊界,然而水流所及之處巨大的屏障早已將岸邊與江水分割。
有人試圖往黃河方向飛行,可在江河匯流之處依舊觸碰到了巨大的屏障,這些屏障不會阻止江河匯流,卻能夠阻擋一切想要出入的生靈。
無形的屏障像是從天空想著整條濟水倒扣下,將所有人死死鎖定在此地。
“讓開!”
一聲怒呵響起,揹負著劍冢的商御從玄黃樓中走出,向著不斷轟擊屏障的一眾修士呵斥道。
商御雖然被宮不語擊敗,但在平臺之上所展現出的強大實力依舊無人能夠質疑,眾多修士面露驚喜紛紛退讓。
商御大手一揮,一柄柄飛劍從背後的劍冢之中飛出,炁機牽引之下大量飛劍在瞬息之間匯聚成一柄巨大的寶劍,裹挾著靈寶靈蘊重重地斬向了濟水屏障。
江河在頃刻之間分流掀起滔天巨浪,巨大的飛劍劍氣縱橫斬落在濟水屏障上,那看似單薄的水幕在這一刻卻展現出了海納百川之勢。
任憑劍氣縱橫,所有的攻擊都被均勻平攤在了整個濟水屏障的每一個角落,滄州境內綿延數千裡的濟水屏障共同承擔了這靈寶一擊。
濟水屏障只是發出一陣微微輕顫,隨後所有攻擊被濟水屏障徹底吞噬。
這發揮靈寶靈蘊的一擊確實強悍無比,但擴散到整條滄州濟水時卻顯得是如此地微不足道。
“別白費力氣了,這濟水屏障勾連整個滄州,乃是濟瀆龍宮的底蘊大陣,縱使是煉神真人出手也難以將其擊破。”
一位有見識的修士滿臉絕望開口道。
“先是煉神妖王,然後又是濟水屏障,濟瀆龍宮是真下定決心想殺死我們所有人!”
“濟瀆龍宮瘋了嗎?此地二十多家福地,已經現身的洞天就足足有四家,還有兩位欽天監的座使。
濟瀆龍宮殺死我們所有人,難道就不怕犯了眾怒?”
“他們既然敢讓真人境妖王豁出性命出手,又豈會在意各宗的敵意?
再說了濟瀆龍宮行事霸道又不是第一次了,縱使將所有人殺了,只要把那個必死的妖王推出去,各宗多半也會選擇無事發生。
難道有誰會冒著動搖四瀆祖脈的風險對濟瀆龍宮下手?”
絕望的情緒飛速在整個論道大會之中蔓延,包括四大宗門在內的幾位練氣天驕也是面色一陣難看。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場論道大會竟然演變成了濟瀆龍宮不顧後果下場出手的結局。
百里之外的雷劫已經盡數散去,滾滾江水掀起百米之高的浪潮,一位彷彿由江水匯聚而成的神祇正踏浪而行趕往此地。
無形的威壓縱使在百里之外,依舊讓眾人感受到一陣難以言喻的窒息。
“你們能夠向外界傳遞資訊嗎?”
玄武座使神情僵硬地看向了四方洞天的諸位天驕。
商御臉色微微蒼白,動用了劍冢靈蘊攻擊濟水屏障,對他而言是一種不小的負擔。
但比起身體的狀況,眼前的危機更將讓他難以接受。
“濟水屏障只是阻擋生靈出入,並不影響訊息的傳遞,但即便是將訊息傳遞出去了又能如何?”
一旁問鼎宗的王悅玟也是臉色一陣慘白。
“濟瀆龍宮既然能夠讓一位煉神妖王拼死出手,這意味著常規的力量根本無法阻止對方,除非洞天之中能夠派出與妖王同境界的煉神真人。
但在這個時間節點,煉神真人一旦突破現世規則選擇出手,便意味著必然會隕落,我們值得宗門耗費一位煉神真人的生命救援?”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頓時陷入了一陣沉默。
玄真道的雲霞子神色陰沉地補充了一句。
“更何況這濟水屏障非常人可破,一位煉神真人未必來得及阻止濟瀆龍宮的那尊妖王。”
這一刻,包括玄武座使在內的幾位練氣天驕神色一片灰暗。
“宮不語的那位師尊出手,是否有機會對抗這一頭煉神妖王?”
王悅玟突然開口道。
但這話一說出口,便受到了來自商御的嘲諷。
“我承認宮不語那位師尊實力確實強大,甚至不排除他本人便是依靠某些手段行走於現世的煉神真人。
但現實規則不全,他若是全力出手必然也會遭受整片天地的反噬,除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