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可以駕馭秦廣王印,這枚印璽與地府至寶業鏡有著極為緊密的聯絡,可以引動業鏡的問罪之光。
問罪之光一出,天地受限的玄黃界內無人能夠抵擋,日遊神在與牛頭生死搏殺之中,便是想以問罪之光暗中誅殺牛頭。
即便是誅殺未果,日遊神依舊信心滿滿,只要有秦廣王在他便可以立於不敗之地,誰曾想秦廣王印中那一縷秦廣王的意識竟然不知所蹤。
日遊神飛遁向天空之上的秦廣王印,想要將這一枚印璽拿到手中探查其中緣由。
帝輦之內,沈淵看著日遊神驚慌失措的神態,嘴角輕輕揚起一抹弧度伸出了右手。
下一刻,那枚墨色的秦廣王印竟然化作墨色的光輝,徑直衝向了十陰殿前。
而它的目標,赫然是那一座巨大的帝輦。
秦廣王印落到帝輦之前,毫無停頓便飛入其中,半空中的日遊神神色一陣呆滯。
“不可能!”
“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秦廣王印可是象徵著秦廣王權柄的至寶,怎麼可能輕易落入他人之手,縱使對方是一尊大帝化身也不可能。
突然間,一個念頭憑空出現在了秦廣王的腦海。
“那一道敕令不僅抵擋了問罪之光,甚至將印璽內那一縷秦廣王留下的意識抹殺,這才使得秦廣王印變成了無主之物。
沒有了秦廣王意識,即便是我再如何邀請,秦廣王也不可能聽到,更不可能在沒有任何憑依的情況下降臨。”
一念至此,恐懼瞬間佔據了日遊神的心神。
身為大帝化身,有抵擋問罪之光的手段完全是應有之理。
可是滅殺有秦廣王印庇護下的一縷意識,卻完全是另一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這意味著帝輦之中的那位層次,遠遠超過了秦廣王,所以才能憑藉一道敕令做到如此程度。
帝輦中,坐在山嶽王座上的沈淵手掌輕撫過這一枚秦廣王印,陰神輕而易舉地探入其中。
之前面對伏殺牛頭的問罪之光,沈淵全力施展驅神神通,卻意外調動了泰山府君符詔破碎之後迴歸天地的大夏三千載香火氣運。
這三千載的香火氣運乃是供養泰山府君,若是泰山府君依舊存世,沈淵自然沒有能力擷取一位帝君的神道香火。
可泰山府君已經隕落,成為了無主之物的神道香火便是沈淵最大的助力。
那一道耗盡三千載香火氣運的敕令不僅磨滅了問罪之光,更是將秦廣王留在印璽之中的意識等種種後手盡數抹去,讓這一枚印璽變成了無主之物。
甚至於沈淵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那一道敕令絕大多數未能並未顯現於陰司之中,而是以秦廣王那一縷被磨滅的意識為媒介,向著陰曹地府的方向追溯。
陰曹地府,第一殿。
作為十殿閻羅之首的秦廣王執掌之殿,第一殿統轄壽命之長短,一生之功過,是地府十殿之中最重要的宮殿。
而在這現如今的陰曹地府之中,第一殿前卻並無任何人間生靈之魂,顯得空曠而又幽寂。
第一殿內,包括秦廣王在內的七位閻羅齊聚一堂,神色皆是一臉肅穆。
十殿閻羅第二位的楚江王看著眼前諸位閻羅,聲音低沉地開口道:
“想必諸位閻羅已經很清楚了,地府已與天庭斷開了聯絡數千載,根據僅有的部分線索可以得知,天庭之中必然發生了無法想象的災難,甚至有帝君、天尊接連隕落。
而我等陰曹地府之內,五方鬼帝趁泰山府君隕落擾亂地府秩序,已匯聚億萬鬼神欲重建幽冥。”
“五方鬼帝所走的並非香火神道,重建幽冥對他們而言是一件好事,若是成功足以讓他們更進一步,甚至那位中央鬼帝有望藉此一窺帝君之境。
可我等十殿閻羅乃是香火神道敕封之神祇,若是地府現有秩序徹底崩潰,我等閻羅之位難以留存,屆時必然位格跌落淪為五方鬼帝晉升的資糧。
為今之計,我們只有進入那玄黃界之中佔據與天地隔絕的一界,以陰司為根基將整方天地拖入陰世之中化作地府秩序,才有望保住我等閻羅之位。”
說到這裡,楚江王臉色帶上了幾分狠厲,目光炯炯掃過諸位閻羅。
“我很清楚各位執掌閻羅之位數萬載,早已將遵從陰陽秩序刻進了骨子裡,並不想違背陰陽秩序隨意入侵陽世。
但此舉關乎我等性命,若是哪位對此有所異議可以當面退出,我等絕不會阻攔。
可若是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