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薛明志激動的話語,他目光沉著地看著宮不語傲然立於冰山之巔的模樣,心中既是欣慰同時也有著一些無奈。
欣慰自然是宮不語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務,成功擊敗了所有強者成為了論道大會上當之無愧的魁首,距離沈淵完成宗門大比任務只有一線之隔。
無奈則是宮不語這一番出手看似雲淡風輕,但其中的危險絕對不低。
尤其是那幾尊靈寶一旦在歲暮天寒下成功解放靈蘊成功發揮出靈寶之威,拼盡全力釋放神通的宮不語必然會遭受重創。
宮不語此番舉動,完全是將自己處於一個十分危險的境地當中,絲毫不考慮失敗的後果。
在此之前,沈淵對於宮不語的態度更加傾向於一個掩蓋自己真實底細的工具人。
可在經過宮不語這一番拼盡全力的戰鬥之後,沈淵對於自己這位弟子終於多了幾分認同之感,同時沈淵也不得不為宮不語開始考慮一下了。
在戰鬥方面,沈淵與宮不語幾乎是兩個極端。
沈淵無論是出手還是行事,都要儲存幾分底牌,即便發生什麼意外也能夠依靠底牌解決。
宮不語則是自己覺得有機會就上,絲毫不考慮後果。
“能夠在戰鬥中捕捉到任何一絲契機,進而利用這樣的契機發揮出強大的實力將敵人擊敗,這是戰鬥天賦的體現。
但這樣冒險的性格對於一位修行者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過於依賴自身的戰鬥才情,終有翻車的一天,還是要好好調教一番才是。”
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念頭,沈淵向著宮不語點了點頭正欲開口。
但下一刻沈淵眉頭卻瞬間緊皺,看向了遠處江河匯流之地。
在那凍結冰山之外的洶湧水域當中,大量的水族緩緩從水面之下浮出,在眾多水族環繞的最前方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一頭蛟龍的背上,赤紅雙目當中滿是癲狂的笑意。
來者自然是孫嵐宇。
孫嵐宇目光掠過那一座冰山,看著被封凍其中的六名練氣境強者,眼中閃過一絲畏懼。
但隨後孫嵐宇便將視線看向了宮不語,滿臉笑容說道:
“沒想到不過是遲到了一會,竟然錯過了一場好戲,當真是有些可惜。”
玄黃樓之上,各大宗門的修行者可不買賬孫嵐宇。
他們看出了孫嵐宇的不懷好意,乾脆利落地向著孫嵐宇開口道:
“孫嵐宇,這裡是論道大會,你帶一群水族來此是何意?”
“這裡是人族的地盤,你該滾出去!”
“濟瀆龍宮的走狗,離開論道大會!”
今日是論道大會開啟之日,玄黃樓上的剩餘宗門雖沒有天驕登上平臺,但也只門人弟子不出眾,單論底蘊但未必比老君山為首的幾家洞天弱上多少。
再加上其中福地眾多,七十二福地以及從上一個靈氣潮汐時代流傳下來的福地,至少有數十個背後依靠著福地的宗門坐鎮玄黃樓中。
如此龐大的體量,哪怕是濟瀆龍宮也需顧忌三分,根本不需要在意孫嵐宇這一個區區濟瀆龍宮代理人。
孫嵐宇見到如此如此之多的宗門威脅,臉上卻沒有絲毫畏懼的神情。
右手儲物戒中光芒微閃,一塊巨大的牌匾被他掛在了蛟龍的頭頂上高聲說道:
“這些可不是什麼水族,而是我濟水宗門人弟子。
我濟水宗宣揚有教無類,可沒有你們人族狹隘的門戶之見,所有水族皆可入我濟水宗門下!”
此話一出,孫嵐宇身後的水族立刻附和道:
“我等只是跟隨宗主來論道大會長長見識。”
“伱們這是赤裸裸的種族歧視!”
“人族果然卑劣。”
孫嵐宇這一番反駁讓所有人宗門修行者神情震怒,伸手指著孫嵐宇不知如何開口。
諸多宗門之中確實有不少宗門宣揚有教無類,但絕非是孫嵐宇這般無恥之徒。
然而孫嵐宇所拿出的濟水宗有明確的傳承,還有濟瀆龍宮的背書,確實讓各大宗門無可指摘。
孫嵐宇冷聲一笑,低語道:
“洞天福地?一群被規則束縛的老古董罷了。”
一邊說著,孫嵐宇抬頭看向了冰山之巔的宮不語。
“我濟水宗本欲參與爭奪這論道大會的掌控權,只可惜時間來晚了一些,錯過了這一場至關重要的戰鬥。
不過我孫嵐宇也不願乘人之危,所以這位閣下自行離去,我孫嵐宇可以保證不傷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