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是玄道正宗。”
御水宗亦是在上一次靈氣潮汐之中福地崩塌的宗門,孫嵐宇這番姿態完全就是在鳩佔鵲巢,早就想好了應對欽天監的策略。
“那你又為何驅趕這些水族襲擊我玄黃樓?”
“驅趕水族?”孫嵐宇眨了眨眼,滿臉無奈地攤著雙手道:
“我可是大夏良民,又怎會做出驅趕水族攻擊欽天監之事?那些水族分明都是自願匯聚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一邊說著,孫嵐宇緩緩轉頭看向了遠處匯聚的水族,嘴角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
“你們說,是吧?”
此話一出,立刻有一片應和之聲響起。
“說的沒錯!”
“我只是覺得江裡太熱了,出來透透氣!”
“我們在哪裡,跟孫公子沒有任何關係。”
儘管嘴上這樣說著,但哪怕是傻子都能看出來真相如何。
“那你身下的那頭蛟龍又是何意?”
孫嵐宇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座使大人,我身為濟水宗宗主,有一頭護宗靈獸很正常吧?”
玄武座使臉色驟然一變,孫嵐宇此番完全是有備而來。
之前眾水族攪動浪潮撼動玄黃樓,卻並沒有真正動用法力,完全可以聲稱是意外。
隨後孫嵐宇現身,引出了欽天監威懾水族的後手,卻話鋒一轉直接表示自己來參加論道大會,避開了欽天監所展現出的鋒芒。
無論是承接了御水宗的傳承,還是後續的回答都完全無可指摘,欽天監代表著大漢朝廷,不可能在沒有任何理由的情況下直接對水族下手。
欽天監做好的準備,就像是蓄力好的重拳直接砸在了棉花上。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便是孫嵐宇來到此地時機拿捏的十分精準。
眼下距離論道大會正式開啟還有五天時間,各方宗門本就不待見欽天監,能夠提前趕到的都是少數。
玄黃樓內雖然宗門匯聚,但其中大多數都是喪失了福地的小宗門,大宗門充其量不過是如符劍門那般。
真正排名前列的洞天福地並未到來,根本無法藉助宗門的力量對水族施壓。
原本預想中直接威懾整個水族的想法,竟然被孫嵐宇如此輕易化解。
玄武座使神情陰沉不定,面對孫嵐宇一時之間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而就在此時,孫嵐宇高高舉起了濟水宗的牌匾,向著玄武座使說道:
“此次前來論道大會,我所代表的可不僅僅只是濟水宗。
濟水宗之名,乃是濟瀆龍君陛下欽賜!”
“你欽天監在這濟水之上舉行論道大會,難道要阻止濟瀆龍宮之人參加?”
在那濟水宗牌匾的正上方,赫然有著敖琅二字,乃是當代濟瀆龍君之私印。
眾人皆知濟瀆龍璽失竊,龍君私印從某種程度上便代表著濟瀆龍宮的權柄,這是受到濟瀆龍宮認可的宗門。
此話一出,宗門之中頓時一片譁然。
不少宗門修士面面相覷,臉上原本的笑容逐漸化作憂心忡忡。
他們本以為孫嵐宇只是濟瀆龍宮的一條瘋狗,誰曾想他居然真的接觸到了濟瀆龍君那個層次的大人物。
從今以後,沒有誰膽敢再將孫嵐宇當成一條瘋狗來看待。
玄武座使沉默良久,臉色鐵青地揮手撤去了玄黃樓的鎮壓。
孫嵐宇乘坐著蛟龍,神情高傲的緩緩靠近玄黃樓,看向諸宗的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玄武座使,難道你不歡迎我濟水宗參加論道大會?”
聲音高傲,卻帶著無形的壓力向著玄武座使落下。
一旦孫嵐宇成功踏入玄黃樓,就代表著欽天監這一次威懾完全以失敗告終。
沈淵看著那蛟龍背上雙腿殘缺的孫嵐宇,臉上帶著幾分意外。
雖然與孫嵐宇已經有過數次接觸,但不論是問道論壇還是雲浮坊市中,都沒有見到過孫嵐宇的模樣。
雙腿殘缺心機深沉的模樣,似乎與他印象之中的那個瘋子完全沾不上邊。
心中念頭微動,沈淵忍不住拿出了手機,登上了許久未曾登入的問道論壇。
剛一開啟論壇,密密麻麻的大量資訊便將沈淵手機刷屏,隨之而來的還有介面上不斷跳動的積分。
孫嵐宇的賬號早已被沈淵遮蔽,但是孫嵐宇借來了其他人的賬號向他傳送私信,沈淵粗略一看足足有上萬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