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年間水神乃是名震世間的至強神位之一,曾出現過例如共工、無支祁等諸多名震諸界的強大水神,上古水神共工更是天帝之位的競爭者。
當上古時代落幕之後,天庭恐懼水神之中再出現如共工這般足以動搖天庭統治的強者,於是將水域權柄劃分給了整個水族。
至此之後,諸界之中所有享香火祭祀的水族皆可稱之為水神,這一舉動成功削去了水神尊位,讓世間再無共工這般強大的水神。”
“天庭本以為可以就此高枕無憂,誰知諸河源頭之中有一尊名為河伯的水神誕生。
他以自身為根基建立了河伯體系串聯天下水神,所有掌河域之神皆可稱之為河伯,眾多河伯聯合起來自成一系執掌行雲布雨,甚至能無視天庭諭令。
河伯的出現讓天庭再次感到了恐懼,他們迫切想要有水族能夠取代河伯,抹除這無視天庭諭令的逆賊。
在天庭的支援下,以水族龍君為首的龍君體系取代了河伯,成為了執掌天下之水的霸主。
龍君依靠血脈串聯江河湖海,所有水族生靈皆有化龍之機會,其統治水域也不再侷限於江河湖海,甚至連一處池塘、一口水井都有機會誕生龍君。
如此強大健全的體系,是龍族能夠擊敗河伯的關鍵,可就是這樣強盛的龍族卻被套在了一具沉重的枷鎖之上。”
傾盆大雨依舊在不斷落下,天地都浸沒在雨幕之中,濟瀆大太子露出智珠在握的姿態,向著沈淵饒有興致地問道。
“你可知,那具枷鎖是什麼?”
沈淵沒有回應,但濟瀆大太子此刻也並沒有指望沈淵能夠理解他所擁有的一切。
他臉上的癲狂之色愈發濃郁。
“那便是,天庭的布雨敕令!”
“普天之下,一切的降雨都掌控在天庭的手中,縱使貴如四海龍王、四瀆龍君都不可有絲毫僭越。
這是天庭扶持龍族擊敗河伯的代價,同時也是套在天下水族頸脖上的沉重枷鎖。
當真龍失去行雲布雨之能,只能從水域中搬運水汽偽裝降雨時,他還能被稱之為真龍嗎?水族之水神,還能被稱之為神祇嗎?”
說到這裡,濟瀆大太子臉上愈發癲狂。
“他們只不過是一群被天庭圈養的廢物!縱使號令天下水族,也只不過是天帝腳下的傀儡罷了!
沒有天庭的敕令,他們甚至連降下一滴雨水的能力都沒有。”
“而我,不一樣!”
濟瀆大太子嘴角勾勒出瘋狂的弧度,殘破的神魂彷彿融入這雨幕當中,聲音似與那滾滾雷同融為一體。
“我,即是水神!”
“我於那靈氣枯竭時代,意外尋得了地煞神通第八位的禱雨神通,耗盡心血將其參悟。
這一卷神通法術沒有斬斷世間一切的強大攻伐之力,也沒有開闢一方洞天的玄妙造化,他有的只是直指水族本源大道的神通之力——降雨!”
“我將不再受天庭敕令束縛,我將不再受水族血脈桎梏,能夠隨意降下大雨,世間一切地方皆可是我所掌控的水域!”
濟瀆大太子大手一揮,洞庭湖中浪潮翻湧,雨水化作的透明手掌從湖水之中緩緩升起。
在其巨手的掌心位置,一隻頂著殘缺龍璽的黃金龍鯉和一隻巴掌大小的黑色小貓咪,正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原本應為龍鯉所用的洞庭湖此刻已然失去了掌控,只有殘破的龍璽光輝黯淡,只能勉強將兩隻小傢伙護住。
濟瀆大太子目光戲謔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向著沈淵質問道:
“是不是覺得很疑惑,為何我能逆反洞庭龍君之位執掌這洞庭之水?”
“我先是引三百里洪流衝入洞庭湖,隨後又在這廣袤的湖水中降下了大雨,這些水的依舊被我的權柄所把持。
當我的實力與境界遠遠超過這隻小傢伙時,我便可以反客為主輕易逆反洞庭龍君。”
“隨著這場大雨不斷降下,洞庭湖越來越多的權柄會被我所佔據。
直至最後,我會將這隻小傢伙包括他的洞庭龍君之位盡數吞噬。”
“這便是真正的上古水神之力,也是傾吞天下水域權柄的上古水神之道!”
濟瀆大太子目光越過了洞庭湖、越過了三百里洪流、視線直至萬年之前雲夢大澤的廣袤水域範圍。
“禱雨神通所降下的雨水無窮無盡,這些水會使洞庭湖水位上漲,不斷侵吞沿岸的大地。
這一次將不再是那三百里的小打小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