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家與左相關係密切,我兒柳曜更是與左相二女早已有過婚約,這件事情上怕是左相也會過問!”
“左相?這與我欽天監又有何關係?”
然而劉令使只是冷笑一聲,大搖大擺地走上前為何堯鬆開了捆綁的繩索。
“沒事吧?”
劉令使聲音和藹,頓時讓何堯感覺到一陣受寵若驚。
他有些不明白,劉令使這樣的大人物為何會出手救下他,要知道哪怕身為青州牧的廖沅也都要在柳家面前退讓。
柳家家主臉色陰沉如雨,卻只能看著劉令使不敢有任何動作。
他能威脅廖沅這位青州牧,完全是因為柳家擁有超過青州牧的話語權,若沒有柳家點頭,州牧的命令甚至無法傳出州府。
但欽天監作為夏帝獨掌的組織,根本不受任何人監管,這種情況下自然無需顧忌柳家的影響力與人脈。
“既然人已經救下了,那還請恕不遠送。”
柳家家主聲音冷漠道。
然而劉令使沒有任何離開的意圖,而是話鋒一轉說道:
“我聽聞這一次雨災之中,刺史柳宇柳大人第一時間沒有主持難民救援,反而帶著州府軍區守護礦脈。
如此翫忽職守,該當何罪?”
柳家家主怒極道:
“劉元松,你別太過分!我是看在你背後欽天監的面子上,別以為我柳家就怕了你!”
劉元松雙手一攤,擺出一副無奈的模樣道:
“柳家家主別急,牽扯到那場雨災,我欽天監有權檢查青州,只是公事公辦而已。”
柳家家主意識到,劉元松在登門時就已經做好了撕破臉皮的準備,所以想要趁勢從柳家身上咬下幾塊肉。
柳宇之前的舉動已經被欽天監抓住了把柄,劉元松就是想趁此機會拿下這個刺史之位削弱柳家影響力。
柳宇此刻已經慌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成為欽天監與柳家之間鬥爭的犧牲品。
他只能惶恐地看著柳家家主,小聲開口道:“家主大人”
“你翫忽職守,最多也就是丟掉官職,我會盡量護你周全。”
柳家家主聲音冷漠,已然是做出了決斷,不想因為此事牽扯太多。
劉元松滿臉笑容地點了點頭,伸手一引道:
“柳刺史,請吧!”
數名欽天監強者押住柳宇,這位刺史大人正如正如之前剛剛進門時的何堯那樣狼狽不堪。
在欽天監眾人簇擁之下,劉元松正準備帶著何堯離開,而就在這時臉上傷痕累累的何堯突然開口了。
“這位欽天監的大人,能否麻煩您一件事情?”
“但說無妨。”
何堯言辭陳懇道:“這個柳家想要透過卑鄙手段探知我一位道友的身份,然後藉助柳家的權勢算計他。
不知欽天監能否幫忙,讓柳家放棄追究此事?”
劉元松的神色驟然一變,還未等他開口詢問,一個聲音便先他一步響了起來。
“你說的這位道友是不是有一隻黃白相間的虎妖,並且有御風之能?”
這大廳之中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一個身穿月白長衫,氣質淡雅面容俊秀的中年男子,他彷彿站在這裡早已多時,卻沒有任何人看到他的存在。
直到他開口之後,所有人才意識到他的存在。
何堯面色一喜道:“對對對!您居然知道他有一頭虎妖,難道您認識他?”
面容俊秀的中年男子臉上帶上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怪異神情,似是自嘲般說道:
“認識?我或許還沒有這個資格。”
而此時,劉元松終於如夢初醒般回過了神來,連忙跪倒在地叩首道:
“弟子拜見監正老師!”
其他欽天監成員也紛紛向著監正行禮。
“拜見監正!”
欽天監正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劉元松,隨後目光看向了已然面色煞白的柳家家主。
“我柳家到底犯了什麼事情,竟值得監正親至?”
欽天監正神色漠然:
“陛下能容許你們柳家存在,並不是因為你們柳家權勢、影響力有多大,而是想要柳家所帶來的穩定。
但有些人,是不能碰的。而有些話,更是連想都不應該去想。
慶幸的是這一切都還尚早,若真是讓你們做了某些事情,縱使搭上整個青州都未必能夠挽回。”
欽天監正轉身飄然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