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紛紛抽出隨身的兵器,儼然一副要欲與奪刀拼命的樣子,第五家的另外三兄弟也二話不說二左一右護上前來分立在其兩側,手中兵器都指著奪刀,看模樣似乎是要一擁而上準備群毆。
如此一來倒把個奪刀給弄得不知所措,這等情景幾乎不容他分辨,眼見這位婦人就要上來拼命的模樣,一時間把他弄得連退數步,忙著解釋道:“夫人千萬別誤會,不是在下,真的不是在下……”那婦人卻哪裡還由得他分說!只見她杏目圓睜,一分雙臂,揚起手中雙刀就攻了上來。眼見雙方勢成水火,一場惡戰再所難免,卻猛聽一聲大喝:
“住手!”
這一聲好不霸道!在場所有的人都覺得耳中劇震,功力稍差一些的人仿似被人在後腦勺上重敲了一記般,只差沒暈過去。
《二十八》
喝出這一聲的不是別人,正是在一旁觀望的楚天孤。
原來在場所有的人中,只有兩個人將整個過程看的一清二楚,這兩人就是黃伯昌和杜天聖。那黃、杜二人是因為被點了穴道,一個躺著,一個坐在地下,身個都比旁人矮了大半截,對於場中的二人的舉止自是一目瞭然,也眼見那魯彪丟擲的飛刀,但是他二人自然是不肯點破的了。楚天孤雖然沒看見魯彪發刀,但是他所在的位置卻能看見奪刀的頭部,以那柄刀飛出的方向看,似乎奪刀不大可能做到這一點,但是之後眾人親眼所見奪刀手握刀鞘,而且對於第五家人的質問他又吞吞吐吐,確實也有可疑之處。不過他在此之前一直未發覺奪刀身上可曾藏有什麼兵刃的跡象,雖然至此其手裡仍然握著刀鞘,想必其中定有蹊蹺。楚天孤前時乍一見奪刀之面就對其產生了好感,所以自然心中就有意偏向與他了。作為旁觀者,他要比那第五家的眾人看的透徹,並且思路也清晰得多,再怎麼看這奪刀也不像個濫殺無辜的人,這前前後後更是找不出半絲理由讓他去殺這個看似不會什麼武功的第五仁,而且手法還是如此的詭異和陰險。想來除了那個相貌看似鹵莽的魯彪再無旁人,雖然還不知道他為什麼用盡心機要對第五仁痛下殺手,但是從其人先時使出撩陰刀那等陰毒的招數就不難看出此人絕非善類。眼前這奪刀十有*是中了人家的圈套,眼見雙方此時就要動上手,而其中原委極可能另有隱情。如果等他們各自有了損傷才發覺只不過是誤會的話,那豈不是無端吃得冤枉官司?所以楚天孤一看情勢不對,那份熱血心腸油然而生,不禁出言阻止欲圖消弭他們之間的爭端。
吃得這一聲喝,那婦人不禁頓了頓,隨即娥眉緊蹙,瞪了楚天孤一眼:“你要做甚?”一邊責問,一邊卻沒有要停住的意思。只見她雙足微一點地,揉身急進,手中兩柄雙刀一左一右直奔蘇貝兒足踝和下腰。奪刀無奈只得舉起手中的刀鞘權當武器架住腰上的攻勢,同時抽身後撤躲過了下盤襲來的一刀。也就在這一眨眼的工夫,他猛然瞧見自己手中刀鞘的一面似乎刻有字跡,忍不住“咦”了一聲,眼光不動,身形卻平地裡又是一個後撤,一下子就退出數丈開外,直直地盯著手中的東西再不離開,似乎將這對面婦人忘記了一般。那婦人心中驚異他的輕身功法,可仍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她也不收勢頭緊跟著又要追上前再打,卻在半路眼角瞥見一個人影湊將過來,使她不得不猛止了進勢也不分說劈面衝那人影就是一刀!就聽“叮”地一聲,刀被對方的一件硬兵器給格開了,這一格好生厲害!直讓她手臂發麻,差一點就沒能將手中的月牙刀拿穩了而飛出去!
她大驚失色,忙穩住了身軀定睛一看:不正是喝出那一聲的大漢又是哪個?這一來使她更是火冒三丈:今日丈夫無端慘死,本以為可以找眼前這個仇家報仇雪恨,不成想憑空裡又冒出一個大漢來阻撓不說還差一點磕飛了自己手中的刀!可是此人著實力大,如果硬拼自己顯然不是他的對手,想到這裡她不禁柳眉倒豎,怒氣衝衝地道:“暱是喇個?來挑樑子嗎?要打群架的話,老孃今天就奉陪!”看她一時情急,忘了地方,脫口而出的都是川中的方言,只幾句話就火辣辣的直要把人後脊樑骨都嗆出汗來。
楚天孤本是好意上來勸解,孰知還未照面就先吃了對方一刀。他忙提了槍連外套都未除擋開,好在他只是用了一分的力道,否則這婦人今日必大吃苦頭。他心說這婦人怎地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但凡見人揮刀就砍的?而且還如此潑辣,就連說話裡都跟攙了辣椒粉一般。不過敬她是個女子,不便與她再交手,只得斜提了槍就地抱了拳道:
“在下山西楚天孤,承蒙江湖人士抬愛給起了個綽號人稱斷槍的便是!”
他這話一出口,第五家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