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臉色登時一紅,不成想自己隱秘的心事竟被一個外人倒了出來,囁喏道:“你、你休得胡說。我、我……”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風吹月冷哼一聲接著道:“你對這臭小子那麼好,可他對你的死活卻無動於衷。你看,我要一劍殺了你,他卻一步也不敢走過來救你,是不是?小姑娘,我勸你趁早收了那份心思,等將來我為你選一個美少年與你相配,怎麼樣?呵呵呵……”風吹月自以為穩操勝券,不由得大笑起來。田秀姑一聽,如何忍受,臉色霎時變得更紅了,怒道:“你、你太無恥,簡直是在放、放……”田秀姑從小也沒罵過人,如今氣急之下這才有些口不擇言,但那個“屁”字終究沒有說得出口來。
李少巖知道事不可挽,道:“只要你放了她,我情願一死相代,如何?”風吹月道:“好,一命抵一命,我保證會放了你師妹。”此時田秀姑也已看出了風吹月的陰險用心,急開口阻攔道:“少巖哥,不要聽他的話,這個人陰險毒辣,只怕你一被他打死,我也難逃活命。你快走,不要管我。”風吹月見田秀姑出言相擾,手一伸點了她的啞**。田秀姑雖然說不出話來,可怕李少巖上當,嘴裡仍是哼哼嘰嘰心急如焚。
風吹月見李少巖並不走上前來,手腕一按,利劍似是要在田秀姑的脖頸上斬落。李少巖見狀大驚,不及思索,高聲叫道:“住手。”說完趔趔趄趄地走上前來。田秀姑見李少巖真的走了上來,心中大為驚懼,只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心中一痛,眼淚刷的流了下來。
風吹月見李少巖走了過來,怕他暗使手段,手中的利劍按住不動,早騰出了另一隻手伺機打去。眼見得李少巖一步步走來,看看走得近了,風吹月力貫手腕用足勁道,一掌拍去正中李少巖胸膛,李少巖哇的一聲,口吐鮮血,像片樹葉一樣飄了出去。田秀姑雙眼一閉,悲聲嗚咽。李少巖趴在地上身子捲曲了一下,擦擦嘴角邊的鮮血,又慢慢爬了起來。風吹月高舉利劍喊道:“臭小子,看看你師妹還有沒有命了。”說完利劍一揮,又要斬落下去。李少巖怒道:“我、我願一死相代,如、如何……又要殺死我師妹?”風吹月冷笑道:“是你食言在先,你沒有死我只有殺死你師妹了。”李少巖苦苦一笑,道:“好,我索性讓你打死罷了。”說完,磕磕絆絆又走上前來。只是走了幾步,撲通一聲栽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李少巖無助的抬起頭來,看了看田秀姑,無奈的道:“師妹,我、我李少巖已是竭盡全力了,沒有救得了你,師哥對、對不起你了……”田秀姑此時只有悲痛欲絕之分,倘若自己能夠動彈,早就自刎或是撞死在石崖上了。
風吹月見李少巖再也爬不起來,知道李少巖已是受傷極重,不足為慮了,手腕一轉倒轉劍柄在田秀姑身上一點,解了她的啞**,笑道:“小姑娘,我看你憋得難受,索性哭出來吧。沒想到這個臭小子對你還真是有情有意,只是可惜呀可惜。呵呵呵……”田秀姑啞**一解,張嘴立時大哭起來。
風吹月手提長劍,一步步走了過去,他見李少巖俯身趴在地上,一抬腳將他反轉了過來。只見李少巖雙目微閉,嘴角鮮血淋漓,似是早已昏死了過去,風吹月得意的尖聲道:“臭小子,看看你贏了還是我贏了?我這一腳下去,我們兩個可就了賬了。”說完抬腿猛地朝李少巖當胸踏去,同時昂天呵呵大笑起來。
也是風吹月在得勝之際粗心大意,李少巖雖是受傷極重,但神志卻還不糊塗,耳聽得風吹月尖聲大笑和田秀姑的悲痛失聲,心中一驚,睜眼看去突見一隻大腳朝自己當胸踏來,雙手一抄竟握住了風吹月的腳踝。也不知哪裡來的一股力氣貫於手臂,臂達腕,腕傳手,手隨腕轉,只這麼一圈一送,只聽得咔嚓一聲,風吹月的腳踝硬生生的給扭斷了,接著人也被遠遠地拋了出去。那飄蕩在空中的大笑瞬息之間變成了慘叫,聽來不由得令人毛骨悚然。李少岩心中掛念田秀姑,歪頭看去,見田秀姑安然無恙,這才放心笑道:“師妹,我沒死你哭的什麼!”只這一句但覺得渾身再沒有半點力氣,一閉眼竟暈了過去。
田秀姑經歷了生生死死的煎熬,眼見得風吹月抬腳踏去,卻突被李少巖遠遠地拋開,又見李少巖竟然笑嘻嘻地跟自己說話,心中由極痛倏忽變為極喜,一時之間竟呆呆地愣在那裡做聲不得,似是傻了一般。
風吹月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功虧一簣,自己腳腕已斷,身上也是傷痕累累,只這一摔,只覺得身上疼痛難忍,再無傷敵之力。恰在此時,只聽得遠處隱隱有人說話。田秀姑耳朵靈便,聽得出似是洪秀葵他們的聲音,急忙開口叫道:“葵哥,我在這裡,快來救我們呀!”只一句風吹月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