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身份,在葉秋落等人的面前卻並不顯得高人一等,他知道要想籠絡這些高手,絕不能以自己的地位和身份來壓制他們,相反還要和他們誠心相待,才會為自己所用。再說他們都是些江湖中人,怎會受得什麼規矩約束?幾杯酒下肚,朱恭枵便不再勸酒,而是自斟自飲起來。那侯太清等人酒一落肚豪性頓生,推杯換盞大呼小叫都豁拳對飲起來。賈龍此時正夾著一塊肉送到嘴裡,瞥眼見李少巖面露紅暈,顯然不勝酒力,心中暗道:瞧這小子前一陣子被我一陣的拳打腳踢,像只死狗一樣躺在地上,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如今眨眼之間變成了什麼大大的英雄,當真狗屁。趁此我何不教訓他一下,在眾人面前顯擺顯擺,看看到底誰才是大大的英雄。想罷,起身笑嘻嘻地對李少巖道:“李兄,雖說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卻是第一次喝酒。”賈龍有意把“不是第一次見面”提了出來,顯是有意挖苦李少巖,李少巖聽罷不置可否的一笑,道:“是。”賈龍道:“既是第一次喝酒,我敬你一杯。”李少巖見賈龍嘴角微微一笑,顯然是不懷好意,心中暗暗提防。那賈龍說完抬手一揚,酒杯裡的酒立時化作一條晶瑩的直線朝李少巖飛去。一般平常沒有武功的人將酒杯中的酒潑出,都是揮灑一片,難以化成線條,即使化成線條也是兩頭彎曲的弧線,力道也是微不足道。李少巖見那長長的酒線徑直飛來,顯是用上了內功,只得縱身後躍,眼見得酒線的線頭下垂,力道消失,這才張嘴噙住,將那條酒線喝下。李少巖抬手也把自己眼前的酒杯端起,笑道:“賈兄厚意愧不敢當,在下也回敬一杯。”說完也抬手一揚,酒杯中的酒水也立時化作一條酒線朝賈龍飛去。那賈龍也知道酒水中蓄有對方的內功,張嘴硬接只怕濺傷自己,也如李少巖一般縱身後躍,只等得酒水中的功力散去,再張口接住,豈知李少巖的內功遠勝於他,這一後躍,酒水的線頭卻並沒有絲毫下垂的跡象,那賈龍知道自己張嘴去接定然濺傷自己,不接自己卻是定然落敗,眼見得眾人都在看著,這面子如何不要,心中一橫,只得張嘴去接那條酒水。那賈龍一張嘴只覺得似是一把匕首直刺進自己的嘴裡,疼痛難忍。他堅持著只是接了一半長的酒水,便再也難以忍受,頭一歪,那股細長的酒水全濺在了自己的臉上頭上,淋淋漓漓的樣子極是滑稽可笑。那賈龍見自己當面出醜如何忍得,伸手將盤子中的一根雞大腿抓起,猛地朝李少巖擲去,李少巖張嘴接住,撕下一塊吃了,笑道:“賈兄只是貪喝小弟的酒,沒菜下酒卻是不美,你也吃一塊吧。”說完抬手一揚,那根雞大腿也朝賈龍飛去。那賈龍此時正在抬袖拭擦臉上的酒水,待睜眼一看,那根雞大腿早飛到了自己的嘴邊,抬手去抓已是不及,只得也張嘴一噙,想要叼住。只是他嘴巴一張,雙齒還未合攏,那根雞大腿卻忽的一下早頂到了他的喉部,這一下只憋得賈龍那張白臉霎時通紅。賈龍此時再難忍住,他伸手從嘴裡扯出雞大腿,怒吼一聲,抬手把石桌上盛有薄如蟬翼般肉片的一個金盤朝李少巖扔去。那葉秋落見賈龍勢若拼命,哈哈一笑道:“賈兄弟,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計較呢?來來來,坐下消消氣,再喝它幾杯。”說著,抬手一揮,那雲帚只是若即若離的在那盤沿上輕輕一拂,那金盤立時旋轉不動,而後竟似是用手託著一般慢慢的落在了石桌之上,悄無聲息。只是這一手立時把眾人都唬在了那裡。侯太清等人雖是識得葉秋落,但卻從未見他在眾人面前露過一手,此刻一見之下,心中立時大震。一般說來,那圓盤盤沿一受外力不管大小都會斜著飛出,眼見得那金盤盤沿受力卻不斜飛而是在原處旋轉不動,隨即又無聲無息的落下,當真不可思議。侯太清和賈龍本有師徒之份,見賈龍受挫丟臉,心頭惱怒,正要尋李少巖的晦頭;然見葉秋落出言相勸,又露了這一手,心中不由得暗暗思忖:自己的功夫多半不及這牛鼻子道士,不如暫且忍下,日後再尋找機會報復那個臭小子不遲。那賈龍此刻也看得出自己的功夫遜色於李少巖,倘若一再的要強也並不見得有多少便宜,此時見葉秋落勸解,也只得怒氣未消得狠狠的哼了一聲,一**坐了下去。
朱恭枵雖是王爺身份,卻並非只是沉浸在聲色犬馬之中,也曾跟人學得一招半勢,他見李少巖在酒席之上,只是談笑之間就能令對手臣服,心中自是對葉秋落的話深信不疑。他欣喜之下,出來解圍道:“呵呵,寡人今日能得遇在座的各位,實是高興的很。我還有一事,還請各位隨寡人不辭勞苦,出開封一趟。”葉秋落道:“王爺,只是出得開封有何要事呢?”朱恭枵道:“寡人在王府之中耳目閉塞沉悶無聊,是想出得王府走走看看,輕鬆輕鬆。”葉秋落等人知道周王或許還有別的事情,只